月見山早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什么情況太宰君是這種性格嗎有哪里不太對吧
然而太宰君臉上的悲傷和難過的聲音都是那么真實,真實得月見山早都感覺自己的良心陣陣作痛“我應該知道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月見山把搭檔的事情告訴偵探先生而不告訴我這個當事人,我也不該問的。就算,就算覺得不被信任,我也抱歉,讓你感到苦惱了,請忘記我方才的失言吧。”
以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作為結尾,太宰治恢復了常態。只是,微低的頭顱和垂下的眼睫,依然彰顯著他惆悵而哀傷的內心。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月見山早背后冷汗直冒,飛快道歉。他坐到太宰治身旁,用力握住太宰治的手,以體溫和力度以及睜大的真誠雙眼向太宰君表達自己的誠懇。
太宰治也睜大了眼睛,他想要抽手,然而這人力氣超大,他不得不忍受著來自另一個人的體溫和完全在他預料之外的肢體接觸。
太宰治
怎么又是這樣
他那悲傷脆弱的偽裝有點繃不住了。
雖然現在和月見山早的關系稍微稍微強調拉近了一點,對于對方的觸碰,他沒有偽裝秋間醫生時那樣反感;但是,這不代表他就能坦然接受自己被對方緊緊握著雙手。
月見山早飛快地解釋起來,讓他完全沒有插話要求對方松手的余地“那個,我沒有只告訴他不告訴你,我沒和亂步說,他是自己推理出來的。我最近本來就準備告訴你了阿治也有感覺吧,我們的關系好像不知不覺就接近了很多只是還沒到覺得氣氛合適的時候,所以還沒來得及說”
最近才對人放下心防,真正地在心里承認對方是朋友的太宰治
他有些心虛地移開了和月見山早對視的目光。
“至于搭檔這點,擇日不如撞日,現在的氣氛好像挺合適的,那我就直說了如果不能和阿治作為搭檔一起漫才出道,我的一些,就是比如說我的容貌我的身材,還有我的社交禮儀,還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靈魂都會被毀掉。”
似乎是覺得這樣的姿勢還不夠真誠,月見山早深吸一口氣,保持著握住太宰治雙手的姿勢,從沙發上下來,在太宰治預感到大事不妙卻來不及阻止時單膝跪地,以清晰而堅定的聲音對太宰治說道“拜托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在月見山早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社長辦公室的門開了。
福澤諭吉、江戶川亂步、織田作之助都出現在門口,齊齊看著一坐一半跪仿佛求婚現場的太宰治和月見山早。
太宰治回視他們。在這一刻,迎接三人的注視的他感覺自己很無助。
并且發自內心地產生了悲傷和脆弱的感情。
“哇哦”江戶川亂步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這就是搭檔嗎真厲害啊。”
福澤諭吉咳嗽了一聲,叫了江戶川亂步的名字,制止了亂步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語“亂步。”
太宰治不愿去想江戶川亂步那句“真厲害啊”還有福澤社長的制止到底是什么含義。
他把麻木的目光轉向對自身姿勢毫不羞恥的月見山早。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這個只有我被迫害到的世界到底為什么產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