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給自己的聯絡員打完電話后,又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案發現場的周圍,避免再被人發現不對。
沒有發現別的有問題的地方,就隨便拿了個家里用的醬油就過去收銀臺那邊結賬了。
出來后在一些路人眼皮子底下回到了自己的“家”。讓這些人對他稍微有點印象。
到家以后,換了身衣服呆了10分鐘后,打開了電視,觀察了門口一番,就離開了家。
這次諸伏景光和剛剛不一樣,他避開了人走到了基地的地下室,回到了之前綁住那個底層人員的屋子里,不出意外的發現人不見了。
“在找什么”
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諸伏景光聽到聲音,轉頭看著這個人,面露驚訝之色。居然是威士忌。
諸伏景光本來以為會是琴酒,畢竟他的審訊能力和他的任務成功率一樣出名。不是琴酒的話也可能是其他代號成員,畢竟這個人的特殊被威士忌明明白白的表現出來了。
但是無論是誰,諸伏景光本以為威士忌是絕對不可能來的,畢竟是威士忌可是可以組建屬于自己小組的中層干部。
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威士忌自己來。
諸伏景光幾乎是一瞬間就覺查出了不對勁。
整個事情從他接到這個任務開始就不對勁。讓他這個代號成員給底層成員擦屁股,這在組織的以往情況里根本沒有過。
而且現在審問這個底層人員居然是身為組織負責人之一的威士忌親自動的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所有的心理活動都在電光火石之間,諸伏景光迅速的回應著威士忌的問話。
“我有點震驚,沒想到會是您來。”諸伏景光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打算稍微的試探一下威士忌。
但是威士忌根本沒有接話的意思,只是意味深長的撇了一眼諸伏景光,之后就拄著拐杖扭頭就走。
諸伏景光見狀,想了一下,就跟了上去。聽到他的腳步聲,威士忌一言不發的默許了這一行為。
威士忌領著諸伏景光走到了一個像是一個觀察室的屋子里,里面是一個單面鏡的審訊室。
諸伏景光非常自然的忽略了里面審訊室中血肉模糊的人。以這個出血量,這個人肯定已經死了。
諸伏景光其實把這個人綁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預想到這點了。自從潛入組織,他干過很多臟活。
在以前盡管是殺人犯,諸伏景光也認為只有法律可以審判這些殺人犯,還是會盡自己所能救助這些人。
但是自從潛入組織以后,知道自己所作所為不但會影響自己的性命,還會影響到自己的親朋好友,諸伏景光也已經學會對很多東西視而不見了。
威士忌雙手拄著拐杖,背對著諸伏景光。這使得諸伏景光看不到他的神色。
他的聲音在這種幽暗寂靜又充滿血腥的環境好像放大了數倍。
“你知道嗎,威士忌小組里我最相信你。”
明明威士忌說的是相信,但是諸伏景光卻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漏了一拍。
威士忌小組里頭還有一個自己從小青梅竹馬的同伴。
威士忌這么說,是發現了什么嗎
諸伏景光在心里遏制住自己這不合時宜的擔憂。現在首要任務是應付威士忌這突如其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