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公子”一直沒得到回應,夫子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度。
坐在贏青嶠前面的少年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醒來,他猛地站起來,“我在。”
原來他就是那個被抽問的倒霉鬼,不對,原來他就是贏子嬰
贏青嶠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夫子看了眼竹簡,問“凡訊獄,必先盡聽其言而書之,各展其辭,雖知其誕,勿庸輒詰。下一句是什么”
“其辭其辭”贏子嬰不出意外地卡殼了,這一卡就是好幾分鐘。
贏青嶠秉持著同學愛,“嘶嘶”兩下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用氣音道“其辭已盡書而無解”
“噢噢,”贏子嬰得到了提醒,順暢地背了出來“其辭已盡書而無解,乃以詰者詰之。”
夫子看了他一眼,還是放過他了,“坐下吧,公子請不要再睡著了。”
“不會的不會的。”贏子嬰拍著胸膛保證道。
下課,贏子嬰轉過頭來,“你是青嶠吧,剛才謝謝你了。”
“不用謝,你是子嬰對吧”贏青嶠問道。
“對啊。”
贏青嶠問出了后世很多史學家想知道的問題,“那你是父皇的孩子,還是父皇弟弟的孩子”
還有一種猜測,說子嬰是扶蘇的孩子,但子嬰現在已經這么大了,年齡不太對得上。
贏子嬰很莫名其妙,“為什么突然問我這個,我們以前見過吧,你不記得嗎”
“不記得。”贏青嶠搖頭。
贏子嬰彎起嘴角,“那你猜”
贏青嶠撐著臉,“好吧,我換個問題,你為什么這么困”
“我養的魚死掉了。”贏子嬰的表情一下子變得低落。
“所以你就傷心了一晚上”
“當然不是,我是花了一整個晚上把魚的尸體撈起來燒掉,避免疫病傳播啊。”贏子嬰道。
贏青嶠分外訝異,“一整個晚上這是有多少條魚”
他以為就是花園里的小池子。
“一個池塘的魚,大概有一畝。”
一畝也能養個大幾百條了吧,怪不得要撈這么久,贏青嶠恍然大悟。
“所有的都死了嗎會不會是患了魚病,現在正值夏季,天氣炎熱,寄生蟲滋生,很容易患魚病。”
“什么是寄生蟲”贏子嬰不懂。
“呃,動物體內生活著的蟲子,就是寄生蟲。”贏青嶠解釋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青嶠你好像很了解養魚,”贏子嬰順水推舟地邀請道,“能不能跟我一起去看看”
贏青嶠想了想,今天也沒什么事干,便答應了“可以。”
“上馬吧。”贏子嬰牽來了兩匹赤色馬,肌肉流暢、毛色順滑、神駿非凡,看著就是上乘的駿馬。
贏青嶠看著帥氣的赤色馬兩眼發光,但內心卻升起了一股濃濃的難為情。
因為,他根本不會騎馬
而且他通宵騎馬,算不算疲憊駕駛啊說不定會發生什么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