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私設重樓秘密接任炎波泉守,那么洛昭言能判斷出的,重樓自然也行。
再用排除法,不是重樓自己,獬豸也不會,人間幾位泉守實力不足,于是
始作俑者敖胥t
s本章人間兇獸之亂的時間線,為桑游、白茉晴的青煙村初遇
ss魁予那段回憶,是不是很有畫面感本章是不是很甜
炎波泉作為禁地,不許任何魔族擅闖進入,倒也更加清凈,方便了重樓與飛蓬相處。
某一日,重樓正在上方山洞里,和飛蓬一起喝酒,卻見炎波動蕩,泉眼被不明法陣束縛,靈脈亦是停滯。
炎波衛戍黎火金吾,更是身形因靈源被抑,被迫依附于神農神像而殘存。
“先別還手。”作為炎波泉守,重樓倒是攔住了氣急的飛蓬,冷靜地觀察事態,分析靈力動蕩的源頭,很快便發覺了端倪“操縱力量的源頭,就在九泉之中。”
瞧著重樓說話間似乎并不意外的神情,飛蓬的心猛然一顫“是敖胥”
他一把扣住重樓的手腕,情急地追問道“你是不是從夕瑤出事,就意識到了他想迫使魔界出兵”
“自天魔出現,敖胥就不斷派人潛入魔界暗殺魁予。”重樓嘴角微揚,冷笑卻如冰“這到底是為了神界顏面,還是怕魁予阻他大計”
飛蓬怔在當場,他忽然明白過來,這些年的平靜,終是一場幻夢“你要將計就計”
“我獸族舊部想一雪前恥,不是一日兩日。”重樓面沉似水,將手腕掙脫出來“若敖胥先行一步,自然就輪到魔界聯手人間,施行三皇盟約。”這些年不許飛蓬出炎波泉,確實有意讓他消息遲鈍,無法插手接下來的紛亂。
但重樓也回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人間出現兇獸之亂,各大門派束手無策,普通百姓背井離鄉,幾乎是哀鴻遍野。他派魔靈探查后發覺,這些兇獸身上都有犯字烙印。很明顯,是神界天獄的逃犯。
敖胥怕是想借魁予劫獄,對天魔乃至整個魔界,都潑污水栽贓陷害。但他也不看看,自己手腳干不干凈
魔尊把冷笑按回喉嚨里,那雙血瞳滿含冷意“敖胥先重罰你,使神魔之井的神界入口守備松散。再暗殺天魔,欲避免魁予日后率眾阻止雙方開戰。”
“最后揭破夕瑤罪行,搶春滋泉守之位,以泉守之能,布束縛之陣。”他負手立于混亂的炎波泉內,冷冷道“做得這么張狂明顯,他竟還以為萬無一失,當真可笑之至也就怪不得本座將計就計,讓神族自食其果”
飛蓬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可敖胥沒資格代表神族”
在重樓含笑卻冰涼的目光下,他幾乎搖搖欲墜“三族之戰,各族死了那么多人,你就非要引蛇出洞,再鬧個生靈涂炭”
神將了解魔尊,敖胥想以束縛、剝奪炎波靈力之法,逼魔界出兵,再聯手人間施行三皇盟約,魔尊定然會成全。
可這成全之下,敖胥迎來的不是得償所愿,而是翻天覆地。
因為重樓定會把敖胥所作所為的證據全部集齊,再展遍人間、神界,借機兵臨神界,順理成章報昔年舊仇,也為魔族奪取更多靈源,還讓神界有苦說不出來。
“那又如何”重樓垂下眼眸“我族不畏死、不懼戰,更兼此戰非我族挑起,不過是爾神族惡有惡報罷了。”
魔尊揚了揚眉,輕輕一笑“神將也勿說,敖胥代表不了神界。他是你神界前刑律長老、現天獄獄長,也是神界律法的奠基人。”
“如此高層,縱然最近地位略有下降,又何來代表不了神界”見飛蓬還想辯駁,他臉色更是暗沉“還是要本座說得更透徹點,敖胥經營多年、盤根錯節,你神族內部當真無人看破可他既能束縛炎波靈力,又哪里有人阻止過”
重樓抱臂冷然一笑“說到底,不過是神族高踞云端、自詡高貴,不把他族的命當命而已”
“”飛蓬無言以對,失魂落魄地坐倒下來,一把捂住了臉。
重樓看了飛蓬半晌“你”他終是沒舍得說什么警告的重話,只拂袖而去“不得離開炎波泉”
飛蓬默默瞧著重樓的背影,心知魔尊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