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晚上不同我一起吃飯,而是有另外的打算,你盡可以隨意發揮自己的廚藝。”艾爾海森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眼睛看著埃米露。
埃米露首先敗下陣來,好不容易回來能吃飯了,她才不會費心做兩頓晚餐呢,還是認真做完晚飯然后彌補一下已經咕咕叫的肚子吧。
總不能為了趕走艾爾海森,故意委屈自己。
身為全須彌,甚至可能是全提瓦特的最高學府,教令院聚集著須彌絕大部分的學者,尤其是最聰明最有野心的那一批學者幾乎全都在這里。
人一多,自然話題也就多,議論多,流言蜚語也就多。畢竟不是每一個學者都有足以和自己的名聲相稱的成就,有野心有能力做出巨大成就的學者往往容易陷入學術的歧途。
所以每天早上,教令院的學者在討論知識的同時,也相互傳遞交流著各種八卦,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按照艾爾海森的話來說,“三個以上的教令院學者,就足夠聊遍幾乎全須彌的小道消息。”
“如果他們多分出些時間在研究上,而不是每天討論這些無用的事情,教令院的效率會比現在高很多。”
不過艾爾海森不經常與教令院的學者討論問題,也就沒有機會把這番名言警句公之于世了。
于是身為書記官的艾爾海森雖然不常與人打交道,有時候他也難免成為流言蜚語的一部分。
“你們最近注意到沒有,書記官大人最近比以前更加親和了,似乎容易親近了點”一個圓臉學者小聲說著他的最新發現。
其他學者一言難盡地看著圓臉學者,很難想象“容易親近”這個詞能和艾爾海森聯系上。
“你確定不是自己做研究迷昏了頭,大腦做出的臆想”
年長一些的學者并沒有反駁圓臉學者,而是耐心地提醒他,如果感覺到大腦不正常,應該及時去找因論派的學者查看是否身體出了問題。
不過找到的因論派學者的水平高低,就全憑個人運氣和交際圈的大小了。
“不是,我真的發現了,而且我還看見書記官大人笑了。”被別人懷疑是謊言,圓臉學者激動地反駁。
那是一個早晨,他請假回去休息的時候,正好在奧摩斯港遇見了書記官。這很正常,即使是在上班時間,也能在除了辦公室以外的任何地方遇見書記官。
圓臉學者看見書記官之后,立刻藏了起來,生怕書記官發現自己的身影。書記官身邊似乎有一個人,看不太清楚,圓臉學者只顧著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好在過了一會兒,書記官就消失在視線中,圓臉學者松了一口氣。不過他當時確實看見書記官笑了一下,雖然時間很短暫。
“好啊,你小子,我就說什么沒來上課,果然是偷偷溜去玩了。”同一個學派的小眼睛學者抓到了重點。
“嘿嘿。”圓臉學者撓頭,試圖蒙混過關,“這不重要。”
“不,這很重要。這家伙居然敢趁著我們不知道,偷偷去奧摩斯港,這能忍嗎”
自然不能忍,其他學者圍著圓臉學者,在他保證下一次去奧摩斯港一定會告訴其他人后,才重新繼續討論“書記官是否變得親近”這個話題。
書記官笑了
其他人試圖想象艾爾海森大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