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憐兇巴巴的,就跟蓄勢待發要撓人的小貓一樣。
可惜如果降谷憐是小貓,那跡部景吾就是大貓,面對降谷憐的威脅,跡部景吾微笑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瞎不瞎碰的,本大爺碰得少了嗎”
降谷憐瞪眼指責“跡部景吾好壞一男的。”
“真是不華麗。”
“再不華麗也不許動我的毛。”
“本大爺就動。”
“可惡啊,我要跟媽媽告狀”
“說過了,母親今天不回來,你的頭發本大爺看不順眼很久了,過來,我給你重新扎一下。”
再一次聽到爸爸媽媽不回來的消息的降谷憐失望地噘嘴,但還是不忘抗議跡部景吾的不華麗行為“你會把我搞痛的,我才不要”
坐在前面的司機和助理聽到車后排傳來熟悉的打鬧聲后不禁對視一眼,同時大大地松了口氣。當一直打不通降谷憐手機的跡部景吾查到她本人去了警視廳做筆錄的時候那個場景他們兩個連一個星期不下班的打算都做好了,幸好,看這個樣子他們今天晚上還能提前下班。
跡部家人稱白金漢宮,不是說說而已。
不過再華麗的房子,住久了也看習慣了,所以降谷憐完全沒有被車子駛入的夕陽下的美麗莊園有萬分感慨,只是在下車后面對鋪在地上的紅毯和站在兩側鞠躬迎接的女傭和管家時,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萬惡的資本家
哦,原來資本家里包括她啊,那沒事了。
是的,誰能想象,在外只要是招人的工都能打,上天入地簡直無所不能,不管多困難的工作只要工資開的夠多就能化身打工女王熱情洋溢解決一切的降谷憐,實際上是萬惡的資本家中的一員呢甚至毫不夸張地說,她的錢可以傲視她的歷任老板,要不是她確實還挺喜歡打工的而且還有不得不打工的理由
“想什么呢去換衣服。”
跡部景吾都已經走了一段路了才發現自己身旁空落落的,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他親自接回來的跡部家大小姐站在原地發呆。
“在外面打工打久了,忘了家里面什么樣子了”
降谷憐被跡部景吾尖酸刻薄,好吧,并沒有,只是大少爺對她的兼職例行吐槽,自從她覺醒打工人血脈之后她的這位哥哥雖然沒怎么攔過她但是也沒少吐槽她,說兩句沒什么。
畢竟要是大少爺對她的“不思進取”“不求上進”指繼承公司之類的不發表任何言論,她反而要懷疑大少爺被調包了,比如說皮下本人變成了仁王雅治之類的。
“我雖然每天都有工作,但是我也是每天都回家的乖寶寶。”降谷憐意有所指地揚起下巴。
跡部景吾再次被氣笑,他站在原地,連單手插兜的動作都跟精心設計過一樣高貴優雅,就是說出來的話
“如果你肯回來幫本大爺,那本大爺也可以每天都回家,我們可以一起回家。”
“才不要”
“寧愿在外面打工也不肯回家里幫忙,真是白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