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普遍的一種就是當內心的意愿過于強烈的時候,人的想法是可以被妖怪感知的。
但是,通常來說,這種意愿,一般的妖怪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做些什么,有些喜歡惡作劇的妖怪倒是會特意作弄一下被聽到了愿望的人類。
基于這種原因,雖然已經把業務范圍擴大了好幾倍,浮其的打工小鋪至今仍未開張。
畢竟“想要成為年級第一”“希望奶奶可以快點好起來”“明天能一夜暴富嗎不能過幾天也行”這種愿望,實在是嚴重超出了兩只小妖的能力范圍。
趴在陌生街頭的兩條小蛇第一次體會到了人類世界生存的艱難,并發出了真切的妖生感言“所以,人類一直都這么活著嗎突然感覺作為妖怪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完全,贊同。”向來對人類這種生物不怎么感冒的支遺,第一次覺得自己要對這個群體改觀,從某種程度上,還真是恐怖的生物。
可惡,好生氣,就沒有人能讓他丟臉嗎
才剛把身子趴下的浮其突然把頭支了起來,然后看向身邊的支遺,聽多了發財變美救人拿第一的愿望,陡然來了一個這么接地氣跟妖氣的,浮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已經開始興奮地朝愿望的主人那邊跑去的支遺用實際行動告訴浮其,它沒有聽錯。
被搶占了先機的浮其頓時不滿了,“是我先聽到了”
第一個到達的支遺先是瞰攬了一下四周,發現愿望的主人是個人類的女生,轉而關注起了她愿望里的“他”。
在帶網子的空地里找了一圈,等到浮其慢一步趕來的時候,支遺已經確定了,女生愿望里想要丟臉的那個人確實是那個曾經在晚上的時候去找奈奈子的人沒錯。
支遺本來以為只有自己看那個叫“跡部”的人類不順眼,比它晚一步過來的浮其已經先開口“支遺,要是告訴奈奈子這個男生跟其他女生約會的話,奈奈子是不是就不會理他了。”
因為山置管家說聯系不上桑島奈奈子,特意過去了奈奈子家中一趟,結果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快三天的跡部對于這種完全不在他掌控之下的事情感到了十二分的煩躁。
抱著出來散心的心態跟樺地出來,結果在街頭網球場看見的全是不入流的網球,總感覺心情更糟了。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女生到底在憤懣些什么,心情糟糕的跡部大爺并不想跟她多費口舌,喊了一聲樺地,本想讓樺地讓這些不入流的弱旅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網球,結果出口卻成了“贏了這個球場的所有人的話,你就跟我們約會吧。”
話剛出口就感覺不對勁的跡部再次環顧了下四周,在發現沒有任何異常之后,被之前的敗興壓下去的那些對于異常之物的不可掌控感又再次翻涌了起來。
上次的昏迷是這樣,桑島奈奈子的消失是這樣,連現在也是嗎都把本大爺當什么了
什么異常不異常,本大爺的世界,只有本大爺說了才算。
來不及阻止的支遺看著浮其用著自己并不高明的妖力以一種并不高明的方式讓那個男生說出了奇怪的話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要壞了。
眼看著男生仔細打量四周的動作,支遺就知道,對于它們的存在,他并不是一無所知的。
只是接下來事態的發展有些出乎它的意料,看著正在那張奇怪的網子兩邊拿著個黃色小球對打的人類,支遺連續又多看了奇怪地在場上立膝盤坐的人類。
他,看起來好像并沒有起疑的樣子,所以,是它想多了嗎
正在小蛇陷入自我懷疑時,不知怎么的,那幾個人類又起了爭執。
看見跡部態度強硬地握著另一個人類女生的手說她不講信用,明明說好了只要他們贏了所有人,就跟他們約會的。
支遺開始感覺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浮其這傻瓜大抵是傻妖有傻福,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徹底放心了的小蛇開始安心地在一旁看起了戲,等到那個人類突然叫停的時候,兩只看的還有點意猶未盡。
看完戲的浮其,眼見著那個女生似乎就要離開了的樣子,連忙推了下支遺,問“這樣,算是實現了那個人類的愿望了嗎”
支遺想了想,“那個家伙認輸了,應該也算丟臉了吧。”雖然,好像跟浮其的妖力沒有什么關系的樣子。
得到了支遺的肯定的浮其開始從女生那里收取它應得的報酬,人類的錢,因為不認識人類的錢幣的樣子,回頭正打算找支遺幫忙的浮其卻發現自己更支遺兩個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被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
“找到你們了。”半蹲下來的人類男生摸著眼下的淚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