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制片人叫作比利洛戈爾。
和著名的韋恩斯坦事件不同,帕翠莎的指控在即便是too運動興起的當時也并沒有得到公正的對待,只因為她是個不太完美的受害者。她的伴侶關系并不穩定,一旦工作起來又不近人情,因此在發出指控時,洛戈爾的公關團隊在瞬間反應過來,并將風向轉移到了帕翠莎自己身上。
有人說她私生活混亂,與多名男性言語曖昧,話里話外說她是個眼高手低只想要不擇手段炒熱度的碧池。
而她和洛戈爾的事情只是因為她沒有上位成功,而進行的報復。
他們甚至貼出了帕翠莎幾年前和人的曖昧短信,酒店開房記錄,和她前男友的分手文。
最后這事情慢慢消失在群眾的猜忌和蕩婦羞辱中。
再然后,一夜之間,帕翠莎的工作突然被人頂替,制片公司將她拒之門外,帕翠莎就此消失在了一線片場。
而比利洛戈爾,仍舊還在持續制作著一部又一部中上成本的電影和電視劇,就好像帕翠莎的事情完全就沒有存在過。
而直到換了個身體,帕翠莎也仍舊記得在她研讀劇本時,洛戈爾那撫上她大腿內側手的溫度。
而這一切,會成為現在帕翠莎夏爾二次人生的燃料。
不過也在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來她應該在死之前把自己的賠償金捐給反性騷擾協會的。
瞧著帕翠莎再次陷入回憶的漩渦里,湯姆眨了眨眼。他藍灰色的眼睛隨著他垂下的眼簾變得深邃起來,周身也褪去了靦腆的少年氣,而像是個沉穩的成年人。
他回憶起了小時候和別人打架的經歷,回憶起那些嘲笑他口音和衣服的大孩子,他想起當時自己就算是和他們打得頭破血流,也得記得在外面擦干凈嘴角和鼻子上的血再回家。
只因為如果被母親和姐姐看見,只會讓她們傷心焦慮。
查伯克在一邊瞧著兩人的反應,滿意地放松了肩膀。她更加偏愛那些有著不同經歷的,并非養尊處優出生的演員,他們比住在城堡里的人有更多能共情的事情,又更多能挖掘的靈魂。
而且她能感覺到,這兩個人,都有著堅韌的性格。
過了一會,她從攜帶過來的提包里翻出兩張名片,分別遞給了二人,道“這是我的工作電話,以防你們一直通過丹尼爾聯系我。”
她說著,轉過頭來看向捏著名片的湯姆,道“另外,我最近正在跟一個項目,他們那迫切需要一個年輕俊俏,能夠吃苦的男孩做主角,你有興趣嗎,湯姆你不一定能成,但我能推薦你去試鏡。”
湯姆呆住了一秒,隨即便是笑了起來。他難以抑制自己快樂的情緒,只覺得自己最近的好運一個接一個的來,有了一種不真實的飄飄然感。可開心到半路,他又想起了帕翠莎。
帕翠莎聽到“能吃苦”一詞時,有了猜測。于是她問查伯克“女士,我能問問是什么項目嗎透露一下導演是誰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