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櫻心急如焚,由于時不時有麻醉藥物隨著注射流入血管,無法確定劑量的她沒辦法準確計算自己距離被帶走到底是過去了幾天。
有時候她半夜醒來,能感受到有人站在她床邊一錯不錯地看著她,過了許久之后彎下身給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輕悄地走出去。
就算是這樣,對方都沒有忘記鎖上門。降谷櫻聽見鎖舌被扣上的聲音幾乎有些絕望。
光憑她自己不可能脫身,一定需要借助外界的力量打破這個牢籠才可以。
關鍵問題在于,她要怎么聯絡外界。
一個十歲的女孩子和一名成年男性的力量差距幾乎不能以道理計,并且地點還是在對方的住宅,降谷櫻沒有任何可以求助的對象,唯一的籌碼是對方在精神錯亂之下把自己認成了他的女兒。
在這種情況下,裝作乖巧聽話幾乎是不得不做的選擇。
況且就算去問某兩位知名不具的少年,也能知道裝乖本來也是她信手拈來的絕活。
憑借這幾天愈發乖巧的言行舉止,以及小心翼翼地愿望透露,外守一沒有再給她注射麻醉劑,也沒再把她的活動范圍牢牢約束在一個小小的房間里,允許她在整幢房子里自由走動了,只是大門上仍然嚴嚴實實上了好幾把鎖。
她在外守一眼皮底下循規蹈矩,甚至小心試探了著詢問了一下他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個紋身。
外守一笑呵呵地點頭“有里還記得爸爸肩膀上的紋身啊。”
并毫不懷疑地向她展示自己肩膀上的對稱觀音像。
不是高腳杯她回憶起自己爬進去的衣柜,將衣柜的擋板重合到紋身上,如果恰好擋住觀音像的上下兩邊,那么剩下的紋身中間空余的部分恰好就是高腳杯的圖案
至于hiro哥哥認為是高腳杯紋身應該是因為光線的問題,或者是情緒慌亂之下記反了。
綜合她這幾天的發現,外守一就是殺害hiro哥哥父母的兇手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降谷櫻一旦能夠離開外守一的視線就盡可能不動聲色地翻遍所有角落。只是她還沒發現能夠離開或者不驚動外守一去呼救的方法,先在這個房子里發現了幾枚炸彈。
降谷櫻一時間思維有些錯亂,有一種仿佛在屋子里看見了大象的怪異感。
不是說對方是個不可能擁有炸彈的好人,而是沒有必要。
如果說警察發現了自己的蹤跡并上門試探,自己應該不會一點都沒有發覺。因為按理說警察不應該在沒被接待的情況下輕易放棄這條線索,也不可能每次上門都恰巧撞在自己昏睡的時候。
就算警察只是敷衍地對待這件事,哥哥他們同樣得知線索之后也肯定會鍥而不舍地上門。
事實上這幾天一直都風平浪靜,根本就沒有任何人找到這邊來。
在外面沒有需要威懾的敵人的情況下,準備炸彈干嘛
如果不是用來對付“敵人”降谷櫻想起外守一這幾天經常喃喃自語的“爸爸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她的瞳孔驟然緊縮。
在這個前提下思考,事情就明朗了。這些炸彈是對方用來炸死自己的,準確地說應該是
準備帶她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