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
“我知道一時間大概很難改變你慣有的思維方式,但你要知道,sakura真心地把你當哥哥。她把你看得很重要,你為她的事而內疚自責,只會讓她也跟著難受。”
“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無濟于事的自責,而是吸取教訓,以后更好地保護照顧好她。”
諸伏景光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重新露出笑意,然后重重地點了點頭,像是承諾一般地說道“嗯,我知道了,我會的。”
“快去休息吧,等你起來和我換崗。零那邊,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諸伏景光乖巧地點點頭,站起來走開兩步之后飛快地跑回來俯身輕輕地擁抱了諸伏高明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走進了病房。
他進門的時候,降谷零正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降谷櫻因為前面悶在被窩里被捂得紅撲撲的臉發呆,他輕聲叫了他一句“zero”
“嗯我沒事,我這就休息了。”降谷零被喚回神,用氣音回答道,低頭給降谷櫻掖了把被角,握著妹妹的手趴在了病床邊上。
降谷櫻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有一只手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這雙手她熟悉極了,最開始的時候下個樓梯都要小心地牽著她抱著她,后來出門也總是拉著她的手很少放開,逐漸獨立了總還是會在背后承托著她。
她熟悉這雙手掌心的紋路,熟悉這雙手帶來的溫度,也知道上面留下的每一道疤是哪一次打架留下的戰利品,閉著眼睛都能清晰地描摹出它的模樣。
哦,這話說得好像哥哥只會惹事了。
其實剛學做飯那會兒也有不小心切到手或者被飛濺的油燙著的傷口,只是降谷零并不是疤痕體質,不太深的傷口通常過一段時間就不會留下痕跡。
被窩里交握的手染上了兩個人的體溫,一時分不清誰的手要更溫暖一點。降谷零的手總是很暖和的,東京的冬天溫度不算太低,但手腳冰涼的降谷櫻依舊很羨慕這種簡直像是自帶保暖的體質。而降谷零就會在她的可憐巴巴的眼神中自覺地充當暖手寶的角色,捂暖她的手。
降谷櫻天馬行空地想著雜七雜八的事,絲毫沒敢動,知道一旦自己動了握著自己的手的人大概就會被驚醒。
而降谷零現在太需要休息了,以他這個膚色都能透出來的黑眼圈來看,降谷櫻都不知道他這幾天到底有沒有睡覺。
但正常人類,這么久不睡的話,應該是會崩潰的吧
等到降谷零以這個別扭的姿勢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太陽西斜的角度都已經非常明顯了。
他清醒之后的第一反應是猛地抬起頭確認了降谷櫻依舊好好地躺在病床上,在降谷櫻看著他眨了眨眼之后,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椅子隨著他的動作嘰咯作響。
見他終于醒了,降谷櫻條件反射地撒嬌抱怨手麻,自然得仿佛她入睡前的一切爭執都沒有發生過。
“少來,”降谷零一邊不假思索地反駁,一邊口嫌體正直地伸手幫著按摩她的手腕和手臂,“我又沒有枕著你的手睡著。”
“sakura餓了嗎”諸伏景光湊近插了句嘴。
“好像有點。”
“是保溫飯盒,應該還是熱乎的。”諸伏高明給她在病床上架了一張小桌子,打開了飯盒。
降谷零看在她手上的傷的份上想要喂她,但被她嚴詞拒絕了,說自己還可以換只手用勺子,并堅決地表示如果他們要喂她的話她是說什么都不可能張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