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駐守在外的旗會和游擊隊長并沒有什么交集,雖然有聽說過“白色死神”的名號,但游擊隊長是首領的直系部下,雙方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樣近距離地對話,在此之前從未有過。
敦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接到加入的邀請,他看著說話的人,公關官真誠的神色打消他的疑慮。
應該并沒有惡意。
敦得出這個結論,開始苦惱如何措辭才能委婉而又堅定的拒絕對方的邀請。
他之所以在,是因為太宰先生在那里,如今他已失去了留在的理由了。
看出敦并沒有回到的想法,公關官雖然早就想到這個結果仍然有幾分失望,他調換角度,注視著敦身旁坐著的鏡花。
“鏡花醬呢,要不要加入加入旗會也行的哦。”公關官對著鏡花露出可以迷倒全世界粉絲的迷人微笑,“感覺鏡花醬會很適合來做我的本職,或許我們可以一起作為電影演員,以在全世界出名為目標。”
絕對不要
光是想到那個情況,鏡花就產生了逃跑的想法,她是絕對無法成為電影明星的,唯有這一點她堅信不疑除非敦選擇成為藝人,那么她也許會陪伴在敦的身側,以助理或者別的形式。
“好了,鋼琴師,公關官,繼續觀影吧。”中也打斷了幾人的交談。
“既然是首領的命令,那就下次有機會再聊吧。”
公關官聳了聳肩,對著敦鏡兩人頷首,敦回以禮節性的微笑,重重的松了口氣。
中也真是溫柔呢。
明白中也是看不下去兩人對敦的步步緊逼,所以特意為敦君解圍,鋼琴師為首領是這樣一個心慈手軟而重情重義的性格感到一絲苦惱。
他和公關官之所以邀請“白色死神”的敦和“三十五人斬”的鏡花,當然不僅僅是出于考慮對方的實力。更多的是因為兩人的身份,曾經是首領直屬部隊的敦,對先代首領太宰有著常人難及的認知,在周圍的人都對太宰敬而遠之的情況下,他或許是唯一與中也就太宰的話題能談論到一起的人。
自從被發配到國外,旗會和中也就很少見面,雖然有通訊工具,彼此的關系并沒有因為距離而疏遠,但對導致旗會流放的太宰,雙方都會盡量避開這個話題。而在旗會和信賴的部下都被太宰針對后,中也就不在試圖和其他的成員發展親近的關系,的成員懾于太宰的威嚴,也并不會冒著得罪太宰的可能主動結識中也,彼此維系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或許內部,唯一還能正常與中也交談的只有身為干部的尾崎紅葉。然而在中也被提拔成最高干部后,內部唯一能與中也交心的紅葉干部也走了,從此中也成了首領的貼身保鏢,雖然叫做最高干部,穩坐的第二把交椅,卻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這些是旗會回到橫濱后才發現的無奈現實。
其實早該發現的,分明分別了那么多年,為什么彼此的關系不退反進。因為除了旗會,中也再也沒有別的朋友了。
他的工作和生活全部被太宰治占領,所有的重心都圍繞著太宰治進行,對他而言太宰治是無論如何也消磨不了的存在。
所以太宰死去,中也才會無法接受,才會歇斯底里,才會寧肯自毀也要大鬧一場。
旗會無法放任這樣的中也自暴自棄,可是他們確實錯過了很多相處的時間,他們清楚地知道能讓中也冷靜的只有太宰,可他們對太宰一無所知。他們眼看著中也一天天沉默,身體變得消瘦,睡眠時間一點點減少,整個人看著格外疲憊,漸漸的有向太宰生長的趨勢。
他把名為太宰的人壓在心底,誰也不說,誰也不問,好似這樣就證明自己一點也不在乎他。整個的人都在說,先代是首領的禁區,絕對不要在首領面前提到先代的存在只有親眼看著他改變的人知道,他一直在等著的是什么。
此前旗會的眾人也曾討論過,要如何讓中也走出名為太宰治的陰影,沒有得出有用的情報。只是一直積壓著情緒明顯不是好事,他們覺得如果有人能和中也敞開心扉地聊聊太宰治的事跡,或許能起到疏導壓力的作用。
這就是他們邀請敦和鏡花加入的原因,僅此而已。
不是作為部下和首領,而是作為朋友對另一個朋友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