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低聲笑了,沒有拒絕他的邀請。
“為什么會把他留下來啊”阿呆鳥破防道,“不趕快支走他的話,這場聚會一定會變成悲劇的”
“雖然很想,但那是做不到的。”鋼琴師露出苦笑,“不知道太宰君的目的,貿貿然趕走的話,只會留下把柄吧。”
“你們很怕太宰”中也感到奇怪,他記得太宰和旗會的大家,基本上毫無交集。黑手黨有很多懼怕太宰的人,就連他的部下也對上司心生恐懼。可旗會的大家個性鮮明,作為組織內大有前途的當代青年,多少有點張狂,不像會被太宰嚇到的樣子。
“倒不是怕,只是遇上那個男人的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公關官遲疑著,瞥了鋼琴師一眼。
鋼琴師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
大概知道發生過什么,也清楚個中緣由,某種程度上算是罪魁禍首的森鷗外,默默移開了視線,不由得有幾分心虛。
旗會和太宰幾乎沒有交集,卻時不時收到太宰治準備的驚喜。最初眾人百思不得其解,細想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做過針對太宰治的事情。太宰治的惡作劇別出心裁的同時也莫名其妙。
所有人都知道是太宰治搞的鬼,所有人都不能證明是太宰治搞的鬼。
在又一次差點被炸得粉身碎骨后,鋼琴師找上了首領,然后知道了太宰治針對他們的原因。
“太宰君這是在表達對我的不滿呢。”森首領露出很無奈的笑容,“因為我下達了讓旗會監視中也的命令,由此遷怒到鋼琴師你們幾人身上。”
“您是說,我們旗會承擔著監視并隨時準備殺掉羊之王中原中也這件事”鋼琴師當時的表情很僵,“沒關系嗎被太宰君知道了。他和中也是搭檔吧。”
“沒事的。”森給了鋼琴師安撫的眼神,“太宰君至今沒有下死手,說明他認可了我的決定。”
身上多處骨折,傷口還在不停滲血,除了沒缺胳膊少腿,很難和健康扯上關系的鋼琴師,不是很認可森首領所謂的太宰治沒下死手的判斷。以當時的情況,若不是他僥幸碰到冷血,現在站在這兒的就是一灘碎肉了。
“雖然這么說,太宰君的行為確實太過了。”森首領對鋼琴師保證,“我會約束太宰君的,這樣的事情,今后不會再發生。”
“對了,這件事就不要讓中也君知道了。”
沒人知道森首領和太宰君做了怎樣的溝通。那之后,太宰治沒有再惡意針對旗會,只是改成了無視。見了面連打招呼都欠奉的那種。
也不盡然,太宰治偶爾會給阿呆鳥別樣的眼神。按照阿呆鳥的話說,就是太宰每次看他的眼神都仿佛在看一個智障或者一個草履蟲,反正就是沒把他當人看,他感受到了嚴重的人格侮辱。
“我不知道”中也訕訕地摸了下鼻子,他壓根沒注意到旗會和太宰曾經還有過這樣的交集。
這一次觀影,顛覆了他過去的很多認知,也讓他知曉了很多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的事。
“因為森首領下令了,大家都瞞著中也呢。”公關官解釋道,“在中也剛加入組織的那兩個月,冷血身上不是經常帶著傷或淤青嘛,基本上八成都是太宰君做的吧,雖然沒有證據。”
“那不是因為他出任務受到敵人埋伏了嗎”
“冷血可沒有粗心到會給敵人留下自己的撤退路線。”
“不止是冷血,阿呆鳥最寶貝的車庫失火,外科醫生差點被自己研制的藥毒死,我連續一周趕十七個通告那段時間,真的發生了好多事啊。”
公關官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連軸轉的昏天黑地的一周,平均每天睡眠時間不到三個小時,差點沒讓他大好歲月猝死,至今想來仍心有余悸。他的粉絲以為是經紀公司壓榨他,至今還因為這事情攻擊著他那無辜的經紀人下屬呢。
“其實受傷都是能夠接受的,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丟臉了,尤其是鋼琴師”阿呆鳥也想補充,話沒說完就被人狠狠撲倒在地。
“閉嘴”鋼琴師死死捂住阿呆鳥的嘴,用陰森森的語氣威脅到,“阿呆鳥你還不想和你的一車庫寶貝機車告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