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簡單的事,太宰自個兒也心知肚明,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好像一旦他承認了這件事,就代表他在和中也的比賽中輸掉,這對他來說是比活著還要痛苦的事。
他也許討厭旗會,也許總有一天恨不得他們死掉,但現在他都不會讓旗會死去。如果旗會真的在魏爾倫的來襲中死掉了,不正如了森首領的意愿,將中也牢牢束縛在了嘛。死掉的旗會形成的枷鎖,將會牢牢箍在中也的脖頸上,無法擺脫。這是太宰不能接受的事情。旗會的死亡,應該在他們徹底和中也決裂后,又或者在無關中也的紛爭中死掉。這才是太宰心中最適合旗會的死亡方式。
想到這里,中也不禁有些泄氣,思緒像碎裂的鏡子一樣迅速散落,難以捕捉一個完整的思維線索。
太宰治身上的黑泥味太重,他就像黑暗的汪洋,讓人迷失毀滅,又像嚴冬的絕望寒冷,將靠近的人冰封。可同時他又散發著未知的魔力,吸引力如同烈陽,燃燒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靈魂。這種混亂的吸引,迷失了自我的判斷,讓人成了他手中隨意擺布的傀儡。
這段糾結的經歷,宛如一場深陷泥潭的噩夢。中也曾試圖逃離,卻發現自己深陷其中,迷失在這個被太宰塑造出來的惡意世界中。等他察覺的時候,太宰的存在已經滲入到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里,永遠烙印著那份毒辣的魔力。
那份深沉的糾結和痛苦,沒有任何文字可以準確表達,只有親身經歷者才可真切感受到其中的絕望與煎熬。
邂逅了一個邪念纏身的靈魂,忍不住迷戀其陰暗魅力的內心,自此傾心傾魄,無法自拔。
若不是透過觀影空間窺探到他真正的內心,中也仍然會深陷那如泥潭般的噩夢中。
他真的希望,太宰治能坦率點。能像他內心展示的一半坦率,他和太宰絕不可能走到今天。
不止中也想明白了這件事,其他人稍微細想也明白太宰接下來的選擇必定是救下旗會。
費奧多爾啃嚙著手指甲,陷入深深地困惑中。
盡管未曾真正見過的先代首領,但在以往爭奪書的戰斗中,鑒于太宰提前安排了很多事情,縱使他已經死去,也不影響計劃的進行。可以說,他與太宰君隔空交手,進行過多次心靈交鋒,且好幾次被太宰算計到了。太宰的算無遺漏深入人心,讓他也不禁嘆服對手能力。
在此之前,他認為太宰治和他很相似。同樣游走于黑暗之中,洞察人性,玩弄人心。太宰這個人太聰明了,頭腦冷靜無比,早早地看透了世間本質。這樣的人很難相信他人,也不會主動敞開心扉,即使真的有感情也不會輕易展露。因此,太宰治傾向于自毀。
他承認,愛情之火更活躍,更激烈,更灼熱但愛情是一種朝三暮四、變化無常的感情,它狂熱沖動,時高時低,忽冷忽熱,把人的理智和情緒都變得不像自己。
至少他絕對想不到自己墜入愛河的樣子。而太宰君,和他如此相似的人,怎么會被區區的愛情迷住甚至為之更改自己的計劃,做出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這樣的太宰治,簡直像是個初墜愛河的莽撞少年,滿腦子風花雪月的浪漫情懷,完全忽略了現實,是連僵尸挖開了也不愿意嘗一口的戀愛迷心腦。
打敗自己的對手是那個洞悉人心,深不可測的首領,和打敗自己的是那個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首領
難以置信。讓自己幾度折戟的對手竟是這樣的。
亂步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早就察覺到自己被太宰算計,但想到算計的目的是為了守護世界,勉強也能接受這個安排。可是算計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只是為了談戀愛,這樣的事就算是太宰就算平行世界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也是不能原諒的事
沒有一年份的粗點心他是不會原諒太宰這個混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