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異能特務科,武裝偵探社、軍警、市警,還有其他受壓迫的異能組織、遭滅亡的甚至在內部,也不乏無數人渴望剝奪太宰治的生命。
太宰治的人頭在黑市上被以堪稱天價的數字售賣,這里的數字指的是珍貴的稀有性價物。就連關于他的相貌和行蹤的消息也足以成為市場上的炒作對象,買賣交易價格也相應地飆升至天價水平。
毫不夸張地說,太宰治作為一個突破了整個國家黑暗面的形象,招致了無數人強烈的欲望,想要他死的人絡繹不絕,就像是鯽魚逆流而上。
這一現象勢不可擋,源源不斷。
所以安吾無法想象,自己怎么會和這樣的人,這樣可怕殘酷的人,成為朋友。
他太了解自己了,世界上沒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在同位體出場的那一刻,在另一個自己對太宰發出吐槽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另一個世界的他們真的是朋友。
不是逢場作戲,不是為了臥底任務虛與委蛇,而是真正的,建立深厚情誼,可以彼此交心的好友。
這一刻,安吾只感覺大腦不夠用了。
“呀,安吾有一段日子沒見了,你看上去還不錯嘛。”
太宰面帶微笑地舉起了手。
“哪里不錯了。我剛剛從東京出差回來,當天來回。我整個人現在已經跟舊報紙一樣皺巴巴的了。”安吾轉著脖子,坐在太宰旁邊的吧臺凳上。
幾乎就在安吾落座于太宰旁邊的同時,太宰從懷中掏出,抵著安吾的太陽穴。
這是一個令人緊張不已的時刻,整個氛圍仿佛懸在劍尖之上,箭如飛舞。
誰也不明白太宰為什么突然這么做。
不言而喻,此刻的氣氛已經到了臨界點,仿佛隨時可能爆發出激烈的沖突。兩人的身體姿態也發出緊繃的信號,肌肉緊繃,面容凝重。整個場景彌漫著緊張的能量,大氣層中滿是電荷交錯的氣息。
兩人互相對望,太宰的眼神里充滿了警覺與敵意。
安吾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他瞥了太宰一眼,然后回過頭看向酒保,“老板,要平時的那種。”
太宰扯了扯唇角,冷笑道,“安吾真囂張啊,無視我嗎”
“哪比得上您呢干部候補太宰先生。”
“再這么挑釁我的話,安吾的腦袋就要像放在微波爐里加熱的雞蛋一樣,砰地一下炸開了。”
“開槍啊。”安吾用手推了推眼鏡,沒有絲毫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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