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相信你說的,那么能告訴我你三天前的天晚上去舊世界odord是做什么的嗎警官先生。”
中也看向亞當,微笑的臉上卻沒有多少笑意。
“您是指那間坐落在住宅區的老式臺球吧嗎”亞當用完全讓人看不出感情的面龐陳述道,“本機是跟隨魏爾倫的行蹤來到那里的。”
“魏爾倫他長什么樣”中也心里產生了某種猜測。
亞當把魏爾倫的畫像調出來,畫上的人和剛剛安吾發送給中也的那張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只有很細微的差異,那是因為記錄員根據口述記錄下來與實際產生的細微差距。
在旗會離開后,第一波抵達現場的人,那個金發外國人,正是亞當追捕的罪犯魏爾倫。
“本機入侵數據庫發現,魏爾倫當天要去和人接頭碰面,那個會面地點正是舊世界。本機跟隨魏爾倫留下的蹤跡,想要尋找到他的同伙,并趁機收集資料。”
中也的表情很奇怪。
亞當說道,“由于魏爾倫是暗殺者,所以在進入這個國家的時候不會在機場引發爭端,否則他入境后會難以采取行動。他應該和普通的罪犯一樣,是準備了假護照并喬裝打扮后入境的。但是同時,魏爾又是一匹不與任何人合伙的孤狼,他沒有信任的同伴為他準備護照和入境的工具。也就是說,如果他想入境,就需要花錢委托違法的偷渡組織替他辦理偷渡手續。這些您明白嗎”
“我當然知道。”中也感覺自己的智商被人小瞧了,“像這種偷渡組織非常有限,因為這類高智商的罪犯都很膽小,很重視對外的協作關系,所以他們與港黑之間,有可能是庇護與被庇護的關系,多少也會是互助關系。而魏爾倫的目標是我的話,根本不會用可能背叛他、投靠港口afia的組織者,這么一排除剩下的就沒幾個組織了。幫助魏爾倫偷渡的組織就在那里面,我已經讓組織內最厲害的情報專家調查這方面的消息了。”
“中也先生說的完全正確。”亞當好奇道,“您既然知道這些,為什么剛剛露出那個表情”
“嘖。”中也的表情很臭,“你剛剛說的接頭人讓我很在意。”
亞當和織田作一起用面無表情的面孔盯著他,要不是中也知道這兩一個是機器人,一個天生面部表情僵硬,恐怕很難看出這兩個人的求知欲望。
有那么一瞬,中也差點以為面前是兩個機器人。
“旗會的聚會地點是很隱秘的,雖然組織內知道大家經常會聚在一起,但清楚那個據點位置和大家聚集的準確時間的人屈指可數。魏爾倫剛來到橫濱,不可能馬上知道旗會的動靜并找到他們的位置”
“中也先生懷疑與魏爾倫的接頭人就是旗會”織田作發問。
“當然不會”中也想也不想地回答,“旗會不可能和魏爾倫扯上關系。”
這下亞當不明白了,“按照那個時間點判斷,最有可能和魏爾倫接觸并能具體聚會時間和地點的,不正是旗會嗎”
“所以說你根本不懂人類。”中也凝視著著亞當,“魏爾倫的目的既然是殺掉我,旗會就不可能和他合作,他們處于勢不兩立的對立面。”
“原來如此,因為是朋友嗎。”
“是朋友”中也低聲道,“也是家人。”
他的聲音很輕,輕微到幾乎沒有人聽清。
太宰偏過頭,用晦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說,組織內部有人和魏爾倫勾結,把旗會的情報泄露給了魏爾倫,并且這個人在組織內身份不低,這才是我擔憂的組織高層出現了叛徒。”中也的聲音漸漸提高。
提及叛徒一詞,對組織忠心耿耿的少年罕見地動了真切的殺意,他的眼中充斥著憤怒的火焰,和打翻的污泥一樣黑黝黝的憎惡,“背叛組織的家伙,我會親手殺掉”
殺意彌漫,曾經是金牌殺手的織田作對殺氣異常敏感,他下意識退后一步,擺出了防御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