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當然有,還有很多,但是誰會把自己的朋友稱為狐朋狗友啊”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眼前突然浮現出萩原研二在女孩子們面前散發魅力的畫面,又想起因為他說了幾句警察的壞話就像個惡犬一樣與他針鋒相對的降谷零,還有長著一雙貓眼的諸伏和像警犬一樣沉穩可靠的班長。
“”松田陣平。
差點被他帶歪了。
警車很快就在警視廳停下,因為青尋是見義勇為,中途同押送犯人的警察分開,被那位叫高島三橋的警官帶到一間辦公室內。
大概是真的很忙,高島三橋剛把他帶進辦公室,就被人叫走,走之前還一臉抱歉的說“我們現在有點忙,麻煩你稍微在這里等一下,很快就會有人來給你做筆錄。”
青尋很理解地點點頭,警視廳內暖氣挺足的,沒有外面那么冷,讓他等多久他都沒有意見。
高島三橋步履匆匆地離開,青尋捧著高島警官臨走前遞給他的熱水,小小的啜了一口。
暖流從胃部擴散,驅散了一下胃部的不適,青尋一臉享受的瞇著眼,將一旁的松田陣平忽視了個徹底。
松田陣平到沒有被忽視的自覺,他目光在青尋過于白皙的臉上轉了一圈,視線落在他捧著一次性水杯的手上。
指節沒有成年人的骨節分明,帶著少年人獨有的柔軟,此時這雙如青蔥般好看的手,指尖卻泛著不健康的紫色。
松田陣平“你似乎很怕冷”
青尋抬眼,看向這個莫名留下來的奇怪警官,隨意道“顯而易見。”
松田陣平看著少年皺起了眉,明明已經進入充斥著暖氣的警視廳,隨著溫度的上升,少年的臉色卻沒有絲毫改善。
十六七歲的少年,面容精致得如同神手下精細雕琢的完美造物,美中不足的是少年臉色并不紅潤,暴露出來的皮膚是缺乏色素的白,充斥著一股病態的蒼白之感。
這無損他的外貌,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脆弱之美,讓人止不住心生憐惜。
“警察先生你不用去幫忙嗎外面似乎很忙的樣子。”青尋放下水杯,對著松田陣平歪了歪頭,墨色的眼珠中充滿了好奇。
辦公室外是警察們匆忙而過的急促腳步聲,辦公室內松田陣平在青尋對面坐下,臉上沒有一點兒工作時間摸魚的羞愧“我的工作已經結束,再說陪同重要證人也是工作。”
“你看起來有點不太好,需要再加點熱水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松田陣平覺得對方的臉色比剛進來時還要蒼白。
青尋笑了笑,眼睛彎出一個好看的幅度“不用,警官有吃的嗎我還沒有吃早飯,現在似乎有點餓了呢”
他握著一次性水杯的手微微收緊,額角滲出細細密密的水珠,胃部抽搐帶來的疼痛讓他有些難以忍受,越是疼他臉上的笑意反而越深,心中卻有些后悔對炸、彈犯下手太輕了。
或許他不應該這么早將炸、彈犯交給警察,青尋在心里將炸、彈犯拉出來鞭尸。
即使他知道就算沒有炸、彈犯,他也會睡到身體發出警告才會起來覓食。
一次性水杯因為他的動作變得扁塌,水杯內還未喝完的熱水因此溢了出來,流淌在少年蒼白的手上,有些略燙的水溫為那蒼白的膚色染上一層薄紅。
松田陣平掰開少年收緊的手指,將一次性紙杯從少年手中拿開,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內,同時視線在辦公室內巡視了一圈,拿過辦公桌上某位同事留下的小餅干,扔給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