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心斜睨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宮九,“我是無所謂的,我都不知道你,是他硬要找你的。”
白胡子老頭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你這姑娘怎么一點也不識好歹,他逼老夫來還不是認為老夫醫術高明,能夠更好醫治你。”
白胡子老頭對宮九生起同情,宮九又是威逼又是利誘,這么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女子不再經受葵水疼痛,偏偏這女子心硬的很,半點不領情。
白胡子老頭不知道原因,安心心知道,請大夫治自己和治宮九完全沒有區別,宮九也是為了自己不受每月痛苦要找大夫治的,究其原因就是宮九自己不做人,他要是不在她身上下蠱,那就啥事都沒有。
安心心覺得自己的腰板更直了。
“停,誰也不要打著什么為了我好的旗幟做任何事,最后把所有后果都推到我身上來。更何況,要不是你自己說話不好聽,他會對你動手,你自己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還有病人難道還分男女,分病的重的病的輕的嗎他不禮貌是他的原因,關我什么事。”
安心心看這白胡子老頭也越來越不順眼,合著宮九逼他來,還是自己的錯,是自己讓宮九下蠱的嗎就和亡國之君身邊總要出現一個禍國殃民的美女一樣,紅顏禍水,男的犯錯只是因為太愛著女人。
“你這姑娘真的是蠻不講理,不識好人心。”
安心心懶得在搭理他,瞪了一眼宮九,“你難道不知道對癥下藥嗎要找也要找擅長婦科的來,找這偏科的來還氣得我更難受,你快點把人帶走不要讓我看見。”
安心心知道不擅長只是推辭,可她當真了。
宮九看安心心氣得跳腳,笑了笑。
“你說誰偏科。”白胡子老頭氣呼呼走回來,將藥箱放到桌上,坐下來,“把手伸出來。”
安心心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我不,你不想看就不看,想看了我就要給你看,當我沒脾氣嗎我還怕你公報私仇,到時候你動點手腳,我又不懂醫,到時候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安心心也是有防人之心的,醫術高明的人若想讓你吃點苦頭,隨便給你施個針,扎錯幾個穴道,或者給你開錯幾味藥,多加點黃連啥的,保證你有苦說不出。職業沒有對錯,錯的只有人心,人心的復雜是人永遠想不到的。
白胡子老頭瞪大眼睛,一副備受屈辱的樣子,“你當老夫是那等子不守醫德的庸醫嗎老夫怎么會在診治病人上動手腳。”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有一刻的心虛,他從沒在救治病人上動什么手腳,最多最多對看不順眼的人,將藥方開的苦一點,效果絕對沒有打折。
安心心覺得自己說的的確是有些過了,這對有醫德的大夫來說是一種污蔑,“對不起,你我素未相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樣的人,你就當我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他又不是花滿樓,天生自帶好感buff。
安心心不否認自己是有刻板印象的人,若是第一眼對一個人有好感,除非那人做出非常突破她底線的事,不然她對人的信任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什么秘密都和盤托出。可一旦第一眼就然她感覺不舒服,她也不會因為對方后面做了多少事而信任對方。
只不過安心心對這個有好感的標準太高,與朋友的相處總會因為或多或少的爭執絕交,身邊關系親近的好友也沒有,最惦記的也只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