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連值班都沒有。小藍魚抱著珠寶華服,歡天喜地走了。
鄭瑤卻搖搖頭,眷戀吃喝,貪于享受,沒有苦其心志的毅力,這小妖怪的修行路走不長。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
忽然小藍魚回首,皺眉道“您今天怪怪的,有什么不開心的么”
突如其來的魚頭,嚇了鄭瑤一跳,她只好回說無事。
待小藍魚走遠,她穿上暗色袍子,戴上面罩。悄悄行于水神宮。巡邏的妖怪比平日多了一倍。想那癩皮蛇被橫沖宮殿的師父嚇到了,所以謹慎了些。
不過,小妖怪們習慣了享樂懶散,巡戒并不嚴。她稍加藏匿就行到了水牢。兩個新面孔的水妖在那里看守,掃視周圍,不離寸步。
他們二妖倒是認真,只因前輩已被妖神剁碎了。
練氣期的鄭瑤沒有實戰經歷,正面應對定是對自己不利。她轉念間有了對策,拿出空間錦囊的珍珠,彈向左邊妖怪。
那妖怪“哎呦”一聲,兩妖同時戒備,向彈射的方向看去,但空無一物。低頭卻發現一顆飽滿碩大的珍珠。
水牢看守是沒油水的差事,何況前兩個還沒了命。所以兩個小妖怪明面嚴守,暗里卻叫苦不迭。現在發現大珍珠,甚是心動,這上岸能玩樂好幾天了。于是二妖不顧值守,廝打爭奪。
鄭瑤又沿路放了幾顆珠子,引得他們走遠。趁此機會進去。
道人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呼吸幾近于無,旁邊是一把折斷的桃木劍。面色已由白轉黃,這是失血過多。若再不急救,就可能休克而死。
她將師父的桃木劍裝入空間錦囊,撕下自己的內衫綢布,快速為其包扎,尤其胸口處。然后將人背起,因到了練氣期,她身強體壯,抱兩個男人都是沒問題的。
但她不能將師父背上岸。岸邊水妖盤桓,有兩個妖修大能領頭值守。她們這些凡女若無妖神手令,是被允許當場斬殺的。
鄭瑤先將人藏到水草花木里,又準備了干凈的衣物吃食。她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為其凈面“師父,你先在此躲藏幾日。之后徒兒送你上岸。”
地上的人嘴角微動,咳嗽了幾聲。
鄭瑤驚喜,扶起他。
李濁清不語,借著徒兒力盤腿打坐,枯黃的面色由漸漸紅潤。
鄭瑤以為師父吉人天相,受傷沒有那么嚴重。
一盞茶的功夫,那兩個妖怪沿路返回。鄭瑤皺眉,不能叫他們回去,二妖看到空蕩的水牢定會喊引巡邏隊。遂上前誅之。
沒等她動手,兩道紅光閃過,二妖瞬間斃命,頭顱滾地,死的無聲無息。
鄭瑤回首,李濁清已經睜眼,收回法勢。
她喜悅道“師父,你好了”
李濁清雙眸微微含笑,帶著一種釋然,少有的和緩神情。
鄭瑤心中“咯噔”一下,盡管已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
她道“您不見了,那妖怪肯定派屬下四處找您,我也會鼓動他派岸邊的守衛前去追尋。三日,不,十日后,岸邊戒備定然松懈。您再上岸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