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前世問過一個男頻寫手如果你穿回古代,變成女人。你會怎么辦
他說我擦,地獄開局,什么王圖霸業都與我無關了好好活著都能難。我選擇棄號重來。
但她前世是女人,今生也是女人。在古代做女人很難,也活下去了。
可她現在覺得,失去現代的記憶,才是真正的絕望。變成陳秀蓮那種樣子,她想想都絕望。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為出軌的老婆,忍受嘲諷磨難,咽下別人的痰,只為讓老婆復活。
古代男人不會做,現代男人不會做。
為什么要寫女人去做
放在古代背景就合理了嗎
鄭瑤想試試,能不能改變。
改變了,也沒改變。
陳童生拉過妹妹,賠不是“真人,我妹妹失心瘋了。對不住,對不住”
鄭瑤眉心的血蜿蜒,流到眉眼,臉頰,視線里帶著絲絲紅。她撿起帶血的簪子,在陳氏兄妹的驚恐中,折成兩半。
“我答應你來時,就為除妖。妖除了,你總得給我酬金。”她神色很冷靜,也很冷,“我不喜歡別人欠我的。”除非那個人對自己有價值。
陳秀蓮于她沒有任何價值,她初心只為救這個可憐的女人。
她救得了她的身,救不了她的心。
與別人而言,只是篇戒色勸告的志怪文,與陳秀蓮而言,確確實實是一場從到尾的災難。所以她憐惜她。
卻是鄭瑤錯了。
事已至此,鄭瑤離開了王府。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陳秀蓮一陣恍惚。在今后的歲月里,她的兒子繼承王家的家產。她本人也被兒子媳婦孝順。下半生雖然喪夫,但是富貴安穩地過完了一生。
在臨別之際,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白衣女人。她道“我這輩子對得起父親,公爹,丈夫,兒子,唯獨”
鄭瑤臉上帶血,走到一家醫館治療。柳進氣喘吁吁跑過來“鄭姑娘,你怎么樣”
清理傷口的大夫道“哎呀,這哪個歹徒,這么狠心。刮花了女子臉,還怎么嫁人”
鄭瑤道“還好,我不嫁人。”她把半截簪子給柳進“你去幫我當些錢,再給我買個帷帽。”
柳進嘆息,辦完事后回來找鄭瑤。她臉上的血清干凈了,只是眉心覆著草藥。
他付了診費,問她“鄭姑娘,你恨王夫人嗎”
她搖搖頭“活是我接,我不悔。一花一葉皆能改變故事的發展,陳秀蓮接受不了結局。和我無關。”
“再說容顏美丑只是表皮聲色,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她摸了摸發疼的臉,有修為在身,愈合是沒問題只是“女兒身行走江湖,終是麻煩。”
臨走前,柳進修改好了稿子,鄭瑤日后會用紙鶴傳回短文,由他改編。周掌柜審核沒問題后,在風和日麗的初春發行了。
封行小報,主連載文小道士異聞第一篇王府女妖案。
主名很普通,但結合時事,又有緋色色彩,很引人矚目。發行那天,幾乎整個開封城的讀書人都買了。
一個身子削痩的年輕小道士,抱著小壇子,也要了份報紙,隨后壓低斗笠,消失在人群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