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何聰慧,那時也不過堪堪兩周歲,如何能走完全程”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琢磨不透也是最難掌控的,萬一中途耍起小脾氣,那可就糟了。”
“太子殿下出生就得上頭庇佑,可謂生而知之,不過是冊立大典,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只是有點擔心小孩身體吃不消。”
到了太子生辰那個月,上到皇室宗親、文武百官,下到士子學徒、商民工匠,皆關注著這一盛典,就連呆在理藩院的俄國使臣都坐不住了。
俄國使臣從去年二月便出發了,上個月到了京城。只是他們到了以后沒有立即和朝廷聯系,反倒是隨意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以便打探消息。
使臣之首尼古拉在來京路上,發現大清國內混亂,邊境更是沒多少人把手,松了口氣。
所以他不僅和沙皇表示,只要有兩千名正規軍就能拿下長城外所有領土,更是和根特木爾保證不會將其交給清廷,即使根特木爾是大清的通緝犯。
來京城以后,尼古拉驚訝地發現,京城秩序非常不錯,清廷面對叛黨并沒有他想象中的不堪,民心也并沒有散。
只是尼古拉雖然改變了態度和想法,但是他的手下們沒有,來京以后,他們開始和京城百姓做起了生意,一開始還好,后來哪怕百姓不愿意,也逼著百姓交易,甚至直接強搶,最后直接捅到了衙門。
見手下壞事,尼古拉救人無門,只得挑明了身份,這幾天,他正在和理藩院那群官員為了遞給國書的禮儀爭論不休。
一方面,俄國此時也內憂外患,內有斯杰潘拉起義,外有邊境諸國的虎視眈眈,加上英荷戰爭,俄國對外的貿易幾乎快斷了,必須得尋求突破;
一方面,尼古拉拉不下面子,給大清皇帝三跪九叩,畢竟即使面對沙皇,他也只需單膝下跪而已。
原本他是想拖一拖的,但是知道太子冊立大典就在后天便等不及了。
還沒到京城,尼古拉等人就聽說過清朝太子的事跡,到了京城后,發現太子是上天賜福的言論更是傳遍了大街小巷。
恩榮宴的事情,更是讓尼古拉驚疑。俄國前一陣正鬧著宗教改革,東正教牧首一度想讓教權高于王權,雖然牧首已經被流放,可影響卻未曾消除。
尼古拉一向是不信這些神跡之說的,可現在,這大清太子卻真的如上帝撒下的神跡。
尼古拉想要觀看太子冊立大典的請求,被理藩院傳達給了康熙,康熙同意了,但是要求是必須遵循清朝的規矩。
尼古拉看了典禮的流程不愿意,這比之前要求的三跪九叩還要復雜
最后又磨了一天,雙方各退了一步,尼古拉在大清盛宴的情況下愿意在遞交國書時遵循大清禮儀,康熙則會替他們尋個位置,能讓他們站著看完太子冊立大典。
等尼古拉走后,守在康熙身邊的曹寅笑道“皇上其實一開始就是這個打算吧。”
曹寅一開口,其他侍衛羨慕的眼神就看了過去。沒辦法,雖然他們其中有些人入宮比曹寅早得多,出身也高得多,可誰讓他有個給皇上當保母的娘。
康熙斜了他一眼“這尼古拉頑固的很,大典規矩煩雜,他必然不肯幾次三番地行禮,而大典只一次罷了。”
曹寅笑得更開了“皇上恐怕也是想讓尼古拉看看大典,看看太子爺的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