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破的勝利。
難道要責怪這個孩子,怪他還不夠堅強嗎只因為他還活著,有了家庭、榮譽加身、親友在側,就可以忽略他從童年起就缺失的那么多
鄧布利多問自己。
“阿不思,啊,阿不思”他苦澀地想:“他會如何同你介紹我呢,阿不思那個風燭殘年卻被你父親敬重萬分的老人即使在畫像里也對一個如此迫切需要你的孩子轉過了身”
傷痕一日沒有痊愈,
罪惡的歷史仍在殺人。
“你還好嗎德拉科”潘西問道。
自從那天馬爾福當著大半斯萊特林的面狠狠削了她的臉面。帕金森心中酸痛郁憤,卻擺出同樣高傲的姿態,打定主意不再順應對方的任何言行。
然而她左右不了扎比尼和諾特,更不必說從一年級起就充當馬爾福小少爺跟班的克拉布和高爾。于是這份劃清界限的姿態,憑空顯得有幾分可笑,畢竟對方看起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他每天早出晚歸,尤其喜歡跟在院長身旁做事潘西敢憑著自己對其多年的了解打賭,那一定不是因為對方突然發奮好學。
恐怕是因為可惡的小格林格拉斯
她詛咒著對方,最好是像光屏里一樣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等著看德拉科痛哭流涕的樣子
而那時候,潘西帕金森女士,將面無表情地挽著另一只有力的手臂,參加馬爾福夫人的葬禮。
這番痛快的想象,讓她簡直半夜里都能笑出聲。即使笑不出來,能吵醒達芙妮大格林格拉斯也是好的,讓她的美容魔咒都無計可施去
但潘西還是忽略了些什么。
她小看了自己對身邊人的感情。
當看見達芙妮沒有絲毫儀態地捂著臉,眼淚洶涌地從手指縫隙里流淌出來時,她發覺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當她看見光屏里尚顯陌生的德拉科那副談起摯愛面如死灰的神情時,她心如刀割、卻清晰地意識到那并非因為嫉妒在撕扯
潘西帕金森,你沒有輸用那些討人厭的格蘭芬多的話來說就是:德拉科馬爾福著了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的魔
他一團糟令人痛心。
那么,親愛的,你大可對一個命中注定的鰥夫,少些計較、多些寬容。潘西象征性的問候了下對方的情況,理所當然的沒得到任何回應。
他仿佛已深深陷入到畫面中的世界中。
潘西轉過頭,不再看那張讓自己心生不忍的面孔。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溫聲細語地安慰起哭泣的達芙妮梅林,她跟桃金娘一定很有共同話題
大格林格拉斯撲進了女伴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