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教授的魔藥很有用。”大大緩解了不適感,盡管對血液咒毫無作用,至少發作起來不再那么難捱。
“教授他他沒有對你發脾氣吧”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小馬爾福先生喋喋不休地拋出各種問題,但似乎又并不很需要回答:
“夜游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必放在心上那個寫了很多書的吉德羅洛哈特是兩年前剛換的新守門人。要我說,他那露出牙的笑挺蠢的,但在對待斯萊特林的學生時還算聰明,他從來不敢扣我們的分但你一個人出來實在太危險了,利亞要知道格蘭芬多有許多人跟我們很不對付,而他們卻偏偏熱衷在夜里搞事。假如他們發現了落單的你”
直到站到光禿禿的、潮濕的石墻前,阿斯托利亞才意識到他翻來覆去想要表達的觀點就一個:夜游可以,帶上此刻身邊這位可靠的男伴。
“純血。”小馬爾福先生說出了口令。
隱藏的石門緩緩打開,阿斯托利亞回望了下身后迷宮似的通道,又看了眼身側的人,他正等著她先跨進去。
“想聊聊嗎”女孩兒突然問。
“可以,但現在是不是太晚了”馬爾福灰色的眸子露出驚訝:“你你本來就不舒服,不想回去睡覺嗎你明天早上可是魔藥課啊”
“可我此刻再清醒也沒有了。”利亞回答,唇角綻出一個微小的笑容:“但是當然啦,我不應該影響你的休息。”
她走進了公共休息室。
半圓的壁爐重新燃起火光。
當利亞窩到單人沙發里時,身后的人剛收起魔杖。他坐到了邊上一把帶扶手的椅子上,臉上的神情有點難以捉摸。
不知道怎么的,這個會提醒她明早要上魔藥課的男生,好像終于跟記憶里的斯萊特林級長區分開來明明他們有著同一張臉。
“我睡過了。”他微微抬起下巴,簡直有種莫名的得意:“假如你不想睡,我可以陪你直到明天用早餐。”
“你睡過了”阿斯托利亞輕輕重復,將話題不著痕跡地引入到關心的事物:“可是,你的穿著這樣齊整呀。”
而小馬爾福先生根本不需要引導,只要獲得鼓勵的眼神,他自己就會一股腦兒地把話全吐露出來。
“西奧多我是說,諾特,我們住一間寢室。他起床的動作太大了,把我都吵醒了,但當時我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鉑金少爺抱怨道。
“不過他一回來,我拿著魔杖指過去,這家伙就老實了。”他眉飛色舞地說著利亞至多信半個字的大話:“聽說教授被潘帕金森,帶去找你,我立即就趕過去了。”
俊秀瘦削的小白臉上滿滿寫著等待夸獎:“為了圓謊,我只能先匆匆穿戴整齊。”
“可是我穿著隱形衣。”金發小姑娘眨了眨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兒的呢”
“唔,這個嘛”少年挑了挑眉,似乎拿不定注意要不要繼續賣關子,但終究在溫柔的藍眸注視中選擇坦白:“氣味。”
“什、什么”利亞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想不出自己身上會有什么氣味這簡直是個有點讓人感到尷尬的情況。
畢竟她還沒到喜歡噴香水的年紀。
“你喝了悅眠藥水,對嗎”馬爾福問,但不等回答就胸有成竹地表示:“還是青蘋果味的這種藥水不是安眠藥,依舊容易被喚醒,但能使人較為愉快地進入睡眠中,而且幾小時內身體都處于氣味的包圍中只是非常非常淡。”
女孩抬起手臂,猶豫著想確認。
“我對青蘋果的味道很敏感。”仿佛被她的舉動逗笑了似的,少年冷灰色的眼睛滿是暖意:“但很可惜,這不是最大的原因我只是想說你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鑒于這樣誠懇的贊譽,讓利亞很想把龐弗雷夫人好心送來的藥水,當做禮物送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