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早有預料的看著自家孫子出門就塌下了肩膀,全身都散發著沮喪的氣息。也不多問,就坐在那里陪著陸生一起看天。
過了一會兒,陸生才悶悶的說“爺爺,我覺得我現在好弱啊。”
老人吐出一口煙。“怎么感覺要被小楓拋下了”
“也不用說得那么直接吧。”
五條楓的預測堪稱準得可怕,又過了一會兒,五條家的大長老果然登門拜訪。
這種級別的人物就不能拒之門外了,不僅要迎進門來,更是需要奴良滑瓢出面才不算失禮。奴良陸生作為繼承人陪在爺爺身邊,第一次直面了這個在信中被五條楓吐槽為“腐爛了的橘子”的大人物。
確實沒夸張。這是陸生的感想。
這個比喻從被五條悟發明起,每個使用它的人都認可了它的準確與形象。
奴良滑瓢用社交辭令和廢話和對方打了一會兒太極,就發現這位長老有點要坐不住的趨勢了。人老成精的滑頭鬼不禁暗暗挑眉,發現了一點端倪。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一陣騷動,緊接著門就被拉開了。
五條楓臉色蒼白,連外衣都沒來得及披上一件就急匆匆趕來了。陸生連忙跑過去扶住他,在感覺到五條楓悄悄把重量轉移到他的手上之后更是又急又氣,悄聲說“你怎么起來了這樣下去身體撐不住的”
五條楓安撫的對他笑笑,然后對上座的兩個老人頷首致意。
大長老一看到他來了,就拖著老年人特有的又長又慢的腔調說道“楓少爺,您怎么能跑到這里來呢家里人都很擔心你”
“這不是我應該來往的對象,長老是想這么說吧。”五條楓淡淡的打斷了對方。
這雖然確實是大長老的心里話,但是還在奴良組的地盤上,他當然不可能這么直接的說出口。被五條楓直接戳穿之后他倒是也不生氣,轉頭對奴良滑瓢說“楓少年畢竟才來本家不久,禮儀尚有所欠缺。”
五條楓不管他在胡扯些什么,趁著還能保持清醒繼續說“如果我直接跟您回去了會發生什么呢您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我繼續和陸生來往吧這樣可不行啊,失去朋友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難過的話,我就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來了。”
天空一般澄澈的藍眸和渾濁的眼睛對視。
一方雖然年少,卻有著銳不可當的意氣;一方已經老朽,如同一潭沒有生機的死水。
大長老審視了五條楓一會兒,慢吞吞的說“楓少爺,你需要一些更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會自己判斷的。”五條楓笑了一下。“不過現在,我是來尋求解決辦法的。”
“哦”
“我會和陸生保持距離的。”說話的同時,五條楓用力握了一下陸生的手,暗示他先不要著急。“但是有期限。”
“等我成為特級咒術師之后,五條家就不可再對我的一切多加干涉。長老,你愿意打這個賭嗎看看是你們先將我同化,還是我先掌握征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