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再也忍不住地嚶嚶哭了起來。
白瑤姬卻沒有半分心軟,她閉上眼睛,翹起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跟我有什么關系即便是挑選朋友,不入我眼的,我也不會理會。還有,別以為你是個女身,我就會憐香惜玉。婚姻是關乎我終身幸福的大事,可不是用來去同情別人的。”
綠衣小蛇仙聽了這話,眼淚頓時如決了堤的洪水,奔騰而下。
她委屈地想上前去拉白瑤姬的裙子,不想卻又被樹下的“蛇娘舅”熏了回去。
“恩公,您就看在小仙沒有亥豬那般下作,您就再給小仙一個機會吧”
白瑤姬索性放下腿,直接睡覺。
大約是哭累了,綠衣小蛇仙終于消失了。
白瑤姬這才睜開眼睛,得意地笑了笑。
想用眼淚綁架她,可真是看錯人了。
可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閃起一片亮光。白瑤姬立時轉頭,屏住了呼吸,瞇細了眼睛,警惕查看。
直到那光來到了近前,白瑤姬才看出,那是一盞燈籠。
提著燈籠的,則是一名白胡子白頭發、身穿白袍的瘦干老道。
走到白瑤姬所在古樹下后,那老道便停下了,從袖子里摸出了什么東西,往地上一點點撒著。
他一邊撒一邊走,似乎用那些細碎的東西,在地上畫著線。
白瑤姬頓時皺起眉頭。
她雖然不會法術,在道觀里那么多年,可沒少看別人修煉法術。
人類的法術和妖怪的妖術并不相同,只一眼,她就認出對方是人,且正在施展障眼法。
再聯系之前黎孤鶩說剿滅山賊和叛軍的事,她頓時明白了,這一定是賊方請的高人。
為的,就是隱藏蹤跡,好叫朝廷軍隊找不到他們。
她雖然與黎孤鶩有一面之緣,又有十二小仙做中間人,可她實在不喜歡他,也沒必要去幫什么忙。
只要屬下的道士看不到她,不來招惹她,她也就不會多事。
畢竟比起得罪妖怪,得罪會法術的人類,更可怕。
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就在白瑤姬屏住呼吸,想等到那道士施完法趕緊離開時,一片落葉忽然自她手邊飄然而下,不偏不倚地正落在道士頭上。
道士倏然抬頭,陰狠的目光正對上白瑤姬無辜的臉。
“誰”他厲聲喝道
白瑤姬舉手示意,嫣然一笑“道友勿憂,晚輩僅是途經此地,尋覓不到合適的居所,只得在樹梢棲身一宿。”
下面的白胡子老頭看清樹上是個女子后,笑眼彎彎,拱手行禮道“既是同道,便是緣分。只是不知小友在哪座山上修煉”
白瑤姬也抱拳遙遙地回了一禮,“晚輩是北極觀俗家弟子,此番下山游歷,經過貴寶地,如有打擾,還望前輩見諒。”
白胡子老道眼底浮現出一抹寒光,面上仍然十分慈祥,他捋著長長的胡須,笑著說道“小友真會說笑,來自北極觀那長生真人,性子可是出了名的冷,早就揚言,絕不收任何俗家弟子。”
白瑤姬眉梢微動。
這老頭如此探她的底,分明就是對她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