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正宗的手心全是汗。
自從上次在酒吧見到那個藍發女人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這幾天五條悟帶來的那個金發女人好像和五條悟之間發生了什么摩擦。
上一次他還看見,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吼聲,偉大的家主大人和一堆家具一起被扔出了內院。
“去死吧五條悟”
難道五條悟和那個女人發生了爭執嗎
五條正宗心中閃過竊喜,那樣的話最好的情況就是如實稟報給長老不用對那個女人動手,最次的情況如果五條悟厭煩了那個女人他也可以毫無顧忌的出手了
總之沒有五條悟的阻礙那就等于沒有阻礙,至于按長老說的對六眼出手一開始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開什么玩笑,不要命啦,誰行誰上,他不行。
不過五條正宗有些時間也會在心里感慨,作為家主而言,五條悟還是太天真了,如果他真的有五條悟的力量,五條家上下已經被他“處理”遍了。
那個藍發女人給的東西如果不用用上是最好的了。
五條正宗抖了抖袖子,一個方形的骰子順著衣袖滑了出來,他悄然握住,垂眸注視著手指間的這個“道具”。
骰子的六面摸起觸感極為怪異,仔細一看那上面居然長著人類五官一樣的東西,看見這個東西的第一眼五條正宗就有點發毛。
這個稍微,有點讓人毛骨悚然啊。
五條正宗作為五條家的一員,本家長老的心腹,也處理過各種各樣的腌臜事,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怪異術式。
但是不論怎么怪異,怎么邪惡的術式,都不會讓他有股脊背發冷的感覺。
咒力是負面情緒的結晶,咒術師對負面情緒感知敏銳。因此五條正宗在接過這個骰子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一種戰栗,簡直就像是直接觸碰人的靈魂那樣。
他忍耐著想要立即抽手的第六感,從那個藍發女人手里接過了這個東西。
沒想到一直以來瞧不起非本家血統,抱有強烈血統意識的長老居然會和其他咒術師合作。
話說回來,那個藍發女人,真的是人類嗎
五條正宗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的確有人類的身體,體溫,氣味,五條正宗曾經做過實驗,甚至連身為普通人的酒保也能觸碰到她。
但是,他的本能否認著這個事實,一直以來他之所以能夠以長老心腹的身份平安的活到現在,而沒有在任務中殉職,這都得益于他的直覺。
螻蟻有自身的生存方式,那就是趨利避害的本能。
五條正宗還記得那天他和那個藍發女人的對話。
“這個,要對付五條悟嗎”
他干澀地開口,顯然是不想接過這個燙手山芋。
“怎么會,雖然是個珍貴的素材,但是很可惜,這對六眼而言沒有意義吧。”
“那”他有點疑惑地開口。
藍發女人笑了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這是給五條悟帶回的女人的。”
“我會幫你完成任務的,正宗君。”
所以說,五條正宗嘆了口氣,他根本不想用這種來歷不明,也不知道副作用的“道具”啊。
“啊啊,玩過頭了,被趕出來了”
視線前方,蹲在房頂的家主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躍從房頂跳了下來。
五條悟抬頭瞥了他一眼,五條正宗感覺到在黑色眼罩下的犀利目光,立刻調頭往外走去,卻被五條悟一個瞬移擋在了面前。
“呦,正宗啊,你不在長老那里到這里干什么難道本家長老死了要來通知我那還真值得慶祝一下。”
明明是不著調的輕浮語氣五條正宗卻感覺有冷汗順著額頭滴下,他硬著頭皮回道。
“家主大人,長老身體還算康健,只是有關于繼承者的問題還是想和您討論一下。”
“哼”
五條悟意味不明的哼笑讓五條正宗坐立難安。良久,在漫長的仿佛都停滯了的時間中,他才聽到了五條悟囂張的嗤笑聲。
“好哦,帶路吧。”
“讓我看看這場滑稽的小丑戲能演到哪里。”
要想“迎接”九尾,要實現以下三個條件。
真人的話語還回蕩在漏瑚的耳旁。
牢籠的準備。
虎杖悠仁在虎杖鳴人面前“死亡”。
以及最重要的,計劃的基礎五條悟的不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