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一個新生海獺母親養育自家孩子的暴躁成長史。
而另一邊,草叢之中傳出了兩人爭執的聲音。
“什么啊這可是我從那個商人那兒花五百萬摩拉
才搶到的海獺母親的呼喚錄音啊”
“狡猾,須彌人實在太狡猾了”
“當時她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也沒想過是假的啊我還專門可以偽裝成啥也不懂的學生問過知論派的人呢。”
“別的不說,如果是一無所知的愚蠢形象你根本不必偽裝不過,你問的那個知論派的人靠譜嗎”
“喂你這人我辦事肯定靠譜啊我打聽過了,大家都說他懂至少二十種語言呢還得是我運氣好,他們說平常都見不到他”
“你說,會不會海獺里邊也有方言啊它是不是聽不懂啊就像我和公子大人一樣,一直用不來璃月的筷子。”
“或許吧。我覺得可能它沒加載語言模塊才是真的。要是教令院的人都如同你這樣單純就好了,我就不用這么費心力地跟他們打交道。”
“你是在夸我嗎”
“嗯。贊美你的率真和坦誠,毫不經受環境的熏陶,數幾年如一日地保持自己孩子氣的天真。”
十星暮面色凝重。
比起落進聰明反派的手里,她更擔心會在運送途中的一半就被不靠譜的反派小弟當作壞掉的機器直接給拆卸了啊
出于對這二位的智商考慮,她覺得不如就乖乖當個擬態機械吧。以免途中發生意外,沒等到看見反派就中道崩殂。
然后她的墓碑將刻著,該海獺享年一個月,未曾親眼見過人間的太陽便陷落于永恒的長夜。
“沒辦法,騙不了它自己過來了,咱們動手”
“幸好那幫學者給送了些稱手的工具。”
十星暮整只獺一動也不動,低低地貼在桌面。直到脖子掛著的銘牌被用力地扯了一下,她用爪子去夠,摸出來是個冰涼的鉤子。
鉤子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吊著她的脖子緩慢地懸空。
等、等一下。
十星暮感受著那個鉤子往上抬,她兩只后腿都離開桌面,頭頂傳來螺絲轉動的聲音,繩索滾動收攏。
這是在把她當魚在釣吧
“我可是冰釣的老手了。”相當自豪的聲音。
“區區海獺,不在話下。”
不遠處,賽諾雙手抱臂地望著草圃中伸出的魚鉤。細長的木色釣竿輕輕吸附小海獺脖子上掛著的銘牌,然后把它舉了起來。
水藍色的一長條毛巾在風中晃晃悠悠,慢吞吞地挪動。
本來還在擔心十星暮應激掙扎空中墜落,不過它似乎相當自覺地當掛件,尾巴也耷拉下去。因為引力的作用,它的身軀被拉直,只有細小的絨毛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甚至都沒有炸毛。
看上去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自暴自棄的咸魚氣質。
艾爾海森教得好。賽諾認可地點頭。
然后用留影機拍下了這一幕。
大風紀官對于拍照一事并不擅長,也沒有什么構圖的技巧或者光影的手藝。但前不久他參加過“代理賢者與海獺掛件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