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彎了彎眼睛,說“不如我們一起叛逃吧。”
身上綁著繃帶的少年像是隨口提起一個好玩的提議,說“突然覺得黑手黨當膩了呢,有點想要換個職業了。”
織田作之助哪怕聽見了太宰治叛逃的話語,表情也沒有什么變化,語氣平靜的說“但是太宰,叛逃會被港口黑手黨通緝的。而且你身上的案底太多了,想要找另一份正式的工作會很難找。”
太宰治嘴角勾起,說“沒關系,我可以威脅安吾。”
“而且”
他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的黑發灰瞳少年的身影,說“不還是有萊莫君”
太宰治伸出手在織田作之助肩膀上拍了兩下,語重心長地說“萊莫君現在估計在官方那邊已經成為極其重要的人物了,作為萊莫君唯一認定的監護人,織田作你的身份也水漲船高啊,不要小看自己的分量。”
織田作之助看著逐漸遠去的萊莫的背影,微微低下頭,沉聲說“太宰,我有不好的預感。”
太宰治哼著不成曲子的調,問,“什么預感”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是,是不太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從那篇陷害萊莫的新聞開始,就伴隨了織田作之助到現在,他才會在看見新聞之后不管不顧地從忙碌的工作中抽身,先去看了孩子們,然后開始拼命的尋找萊莫的蹤跡。
如果不是異能特務科那邊提前找到了他,并告知了他萊莫在的地方,織田作之助現在估計都還在街上盲目地尋找。
“社長我們回來了哦。”
推開偵探
社的門,江戶川亂步的聲音都變得愉快許多。
他邁著歡快的腳步走進去,然后就看見了背對他的社長。
福澤諭吉聽見聲音轉過頭,先是看向亂步點了點頭,“亂步、敦君。”
然后這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性朝著萊莫二人走來,鄭重地自我介紹。
“我是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諸位要尋找的人已經被關押在了房間內,我這就帶你們去查看。”
萊莫輕輕點了下頭,跟著福澤諭吉去了關押費奧多爾的房間。
因為之前遭受了guid的襲擊,武裝偵探社的內部現在一片混亂,他們離開的時候,江戶川亂步還在指使著中島敦收拾自己的辦公位,找他藏在保險箱里面的零食。
“咔嚓。”
打開關押費奧多爾的房間門,里面負責監管費奧多爾的國木田獨步就迅速地站起身,對著福澤諭吉說道“社長,犯人的狀態似乎有些有些不對勁。”
福澤諭吉看向被綁在椅子上的費奧多爾,對方蒼白的臉上泛著些許紅暈,嘴唇也格外的干燥。
福澤諭吉“讓與謝野來看過了嗎”
武裝偵探社并沒有虐待俘虜的習慣,而且人是天災會要的,作為接受委托的一方,武偵要保證犯人的情況。
國木田獨步點了點頭,說“與謝野醫生來看過了,說就是普通的發燒。”
小丑適時地出聲,笑瞇瞇的說“沒關系,不過是發燒而已,費奧多爾先生死不了的,請你們出去吧,這里我們自己來就可以了。”
福澤諭吉和國木田獨步點了點頭,離開了這里,還關上了門。
隨即,一道慵懶地聲音就響徹了整個房間。
“萊莫君又或者是應該叫你主人呢”
費奧多爾仰著頭,葡萄酒般醉人的雙眸看著萊莫,唇角勾起。
他雖然發著高燒,但是除了臉頰微微泛紅之外,和平時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
小丑拿了另一個椅子給椎名柚坐,并貼心地放上了墊子。
多姆納爾一直都不怎么說話,站在椎名柚的身后就沒怎么動過。
費奧多爾在被抓之后,就想通了萊莫身上的一系列問題,也明白了他之前的暗中布置,此刻看著萊莫輕笑,說“其實我一直挺好奇,您是如何找上我作為您計劃的一環呢”
“您對我的了解,是讓我自己都有些驚訝的程度呢。”
如果不是了解費奧多爾這個人,椎名柚的計劃根本不可能讓對方踩中每一個點。費奧多爾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擅長玩弄心理的大師,所以很少會在外人的面前展露自己真實的性格。
而萊莫滿打滿算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兩年,又是怎么這么快就了解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