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玩歸玩、笑歸笑,別拿正事當玩笑。
親友三人絕交的五個小時后的傍晚時分,銀座某家酒吧里
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試圖從不省心的親友的話語里、分析出咒術界六眼的真實目的。
“這個嘛”太宰治一副“你問我、我問誰呀”的模樣聳了聳肩“我是真的不清楚哦,去甜品店是我為了逗紀德先生臨時起意的,我們到的時候,五條悟已經在甜品店了。”
扶著下巴回憶了一下,他又笑道“看樣子,嘛,他的的確確是在甜品店呆了有一段期間呢。”
這樣子啊。
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若有所思,如此來看,確實可以排除咒術界六眼刻意接近太宰治的嫌疑。
只是
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連忙喝了口酒壓驚,“咒術界六眼一見鐘情太宰”這一幾乎為“事實”的可能,在他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更讓人驚恐好嘛
同紀德一樣,身為太宰的親友的他們,也不禁在心里同情起了五條悟。
唉
太宰安靜的時候,這就是張標準的“夢中情臉”。
太宰鬧騰的時候,臉什么臉根本沒臉
熟知咒術界六眼情報的他們,真心覺得五條悟簡直倒了霉了,深閨少爺初次心動就遭遇太宰這樣的人,今后怕是會對感情之事避如蛇蝎吧
嘶、好歹毒的初戀。
太宰治猛地一個激靈,他左看看默默不語的坂口安吾、右瞅瞅保持緘默的織田作之助,睜圓地鳶眼里滿是懷疑“你們該不會在心里說我壞話吧”
“那不能夠的。”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異口同聲,連連搖頭否認。
又看了他們好幾眼,太宰治眼里的懷疑漸漸散去,美滋滋的想也可能是親友在心里夸他夸猛了
“話說。”坂口安吾沉默了一下,到底沒能抵擋住那該死的好奇心,開口道“五條悟對你一見鐘情的可能性很大啊,他如果真的追求你的話,你打算怎么辦”
“噫安吾別說這么可怕的話啊”太宰治齜牙咧嘴的大聲嚷嚷起來,嚇得渾身都抖了抖。
不過眼看著兩個親友忽然變得異常認真起來的神情,太宰治閉眼輕輕嘆了口氣,收斂了夸張的表現,道“當然是拒絕啊,這不用想也猜得到吧”
那平淡的語調,道盡了太宰治對所謂“喜歡與愛”的嗤之以鼻,也讓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的心臟隨之緩緩下沉。
“這樣嗎其實,太宰的話,展開一段感情也很好啊。”織田作之助微蹙了一下眉“說不定意外的感覺不錯”
“噗哈算了吧還是。”太宰治被逗笑了,促狹地對親友眨了眨眼睛“織田作可真過分吶居然推人跳火坑的哦”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不,太宰不是火坑。”
聞言,太宰治唇角微揚、又極快地落下,輕垂下眼簾,囁嚅著開口“有時候,我覺得安吾和織田作都蠻可怕的。”
可怕到
有時甚至會讓他后悔于這段友情的誕生。
太宰治抬眸,再度揚起唇角,看上去是很輕松的笑了“別推著我往前走呀,我會害怕哦”
安靜一秒。
坂口安吾似是安撫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說出的話卻是與“安撫”兩字毫無關聯“不爭氣的家伙,沒人推著你前行,你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主動邁出一步”
織田作之助聽了,認同地點點頭。
“切”太宰治撇了撇嘴,特別不滿坂口安吾的說法,他明明非常積極上進的好吧
光看太宰治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自我夸贊的話,嚴父般的坂口安吾和慈母似的織田作之助,一時間全都無語了。
手機忽然響起樂聲,奇異的并未被酒吧內播放的悠揚小調淹沒或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