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
受邀參會人員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
異能者一方的氣氛還算輕松,畢竟,若計較起優先級,相比于咒術師高層,他們的處境暫時無憂。
更不用說,這中間存在著一個異能特務科作為緩沖帶,這緩沖帶十分好用,好用到哪怕代辦處選擇拿他們開刀,他們也擁有足夠大的斡旋空間。
相同的事件,有輕松的自然也會有緊繃的。
樂巖寺嘉伸和禪院直毘人同為京都人,自然而然地選擇結伴返回。
打發禪院直哉乘自家車子回去,禪院直毘人坐上京都高專的車,同樂巖寺嘉伸一起,臉色難看的沉默著。
車輛平穩地行駛在路上,禪院直毘人緊皺著眉,他想說些什么,卻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好像也無需多說什么。
他們都很清楚,代辦處還未所有行動,而一旦行動開始,率先遭難的必然是咒術師一方。
咒術師與異能者不同,他們與官方的關系稱不上一個“好”字,僅僅只是冰冷冷的合作關系,甚至于連所謂“合作”,也是因為咒術師具有“不可替代性”。
然而
代辦處來了。
[國際咒術異能管理協會]各成員國中的咒術師與異能者,需接受協會調配。
以上是協會章程之一。
此章程意味著,j國咒術師將不再具備“不可替代性”。
樂巖寺嘉伸隱于長眉之下的雙目斜睨了他一眼“禪院家主有何疑問”
“嘖。”禪院直毘人咂咂嘴,手掌往身體一側探去,動作到一半,才猛然想起因著會議的重要性、他并未帶酒葫蘆出門,只得遺憾的嘆息一聲“那些腌臜事,總監部藏好沒有”
無論代辦處負責人查到了什么,只要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又或是證據消失,咒術師一方就還有斡旋的余地。
樂巖寺嘉伸聞言冷哼一聲“有勞禪院家主費心,事關咒術師整體的利益,總監部自不會有絲毫馬虎。”
“那就好。”話是這樣說,但禪院直毘人對總監部的手段卻沒有多大信任。
他頭痛地閉眼、發出一聲嘆息“那位負責人年紀輕,可看上去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別因小失大了。”
這話說的足夠委婉,所表達的深層含義卻十分直白。
該藏的藏。
別對代辦處負責人下黑手,這一舉動,除了惹惱協會外,不存在半分意義。
“啊對了。”禪院直毘人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五條悟怎么回事”
一聽“五條悟”這個名字,樂巖寺嘉伸臉色頓時就黑了“老夫怎么知道”
誰知道六眼要干什么
簡直了,給他們咒術師丟了大臉了啊
握著手杖的力道緊了緊,樂巖寺嘉伸壓著怒氣道“禪院家主,若是有空,便多與五條家走動走動,別生分了。”
這是讓他去告狀
禪院直毘人無語地白眼一翻、嘴角一抽。
五條悟就是個撒手沒的哈士奇,五條家哪里管得住六眼那顆自由不羈的心
此時此刻,禪院直毘人還不知道,他的好大兒早已迫不及待的用s將此事宣揚出去了。
震驚某六眼竟公然追求負責人[有圖有真相jg]
御三家年輕一代咒術師好興奮哇啊這瓜是我們可以免費吃的嘛
話題中心人物,五條悟沒精打采和夜蛾正道一同返回了咒術高專。
“夜蛾老師、悟,你們回啊”
看清了五條悟的裝扮,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瞳孔地震,立在原地,僵硬地一動不動。
空氣安靜一秒。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斜過完人對視一眼,又轉動地眼仁挪向陽光之下白到刺眼的五條悟,滿臉都是
五條悟沒什么精神地抬眼看向他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也顧不上和班主任說些什么,上前拉著兩人往寢室拔足狂奔。
夜蛾正道“”
扶額,算了,小年輕的事就交給小年輕自己解決吧。
“杰、硝子”五條悟貓貓流淚“怎么辦呀我被拒絕了誒”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木著臉想被拒絕不是很正常嗎就你這么個“做作”的穿衣風格,人家接受才有鬼了
兩人看著同期好友呼天搶地、捶胸頓足的發癲,緩緩的慢慢的默默的移開了視線。
片刻,五條悟越嚎越大聲,家入硝子終于撐不住了,抖著手掏出煙盒,給自己點燃一根香煙,麻木道“說說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