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是一見鐘情,也是見色起意。”
“你可以叫我“悟”嗎”
“大概過個六十秒左右,我會親你,我實在太想碰觸你了,我忍不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拒絕”
這絕非是多么動聽的情話,更像是意氣少年的桀驁宣言。
太宰治的雙眼有一瞬睜大了些許,很快便又恢復如常,他看著發出大膽言論的少年人,心情復雜,一時無言。
坦蕩、霸道、不講道理。
偏生末尾附著與直白言語不相符的試探性質的祈求,尾音落下后,更是悄然紅了耳朵。
此時此刻,白發的少年人正半掀著眼皮、小心翼翼地朝他望來,清晰可見其中溢著忐忑,以及藏在眼底的那讓人難以洞悉的狡黠和愉快。
像一只惡作劇成功、后知后覺自己犯了錯、可是怎么都不想認錯的貓主子。
貓主子的表現讓人摸不著頭腦,明明很是桀驁地昂著腦袋,嘴里卻偏偏發出喵嗚喵嗚的惹人憐愛的軟綿聲音。
被辦公桌遮掩的手指指尖有些發癢,這感覺像是引誘他去碰觸少年人那頭白色的發絲
“稱呼名字嘛這倒是沒有什么問題,親什么的就算了吧。”太宰治倏地抬眸,靜靜的凝視著一臉失望的五條悟幾秒,他瞇了瞇眼又道“不過呢,我有一個疑問。”
五條悟沒精打采地耷拉著眼皮“什么啦”
“你真的理解自己的立場嗎”太宰治好整以暇的笑了笑“在一切塵埃落定前,代辦處與咒術師之間的關系是完全對立的哦”
“對立”五條悟輕聲重復了一遍太宰治話語之中的重點。
忽地,他大步走到太宰治的面前,將手里的紙袋放到桌上,藍瞳凝著太宰治,笑容粲然道“哪里有什么對立反正,說到底啊,代辦處是絕對的贏家吧”
太宰治沒有講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人,片刻,他揚了揚眉梢,笑著點了點頭“嗯,的確呢。”
“那么,親愛的負責人先生”五條悟笑著俯身,仗著身高的優勢,隔著一張辦公桌,拉近了與太宰治之間的距離,近的他能夠輕易的感受到太宰治那清淺的呼吸才停止“可以叫我的名字了嘛”
半露不露的蒼藍眼眸近在咫尺,太宰治話音含笑“悟。”
被叫了名字的少年人呼吸悄有停滯,卻并因此而直起背脊。
盡管短暫。
但,五條悟還是眼尖的捕捉到了那鳶色的瞳仁、僅有一瞬地驟然緊縮。
是機會呢
五條悟這般想著,口腔分泌著齁甜,比他吃過的所有糖果疊加在一起都要甜
甜過頭了。
“唔其實”五條悟取下墨鏡,廣闊無垠的天際映著這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容“太宰先生很喜歡我這張臉吧”
笑意凝滯一秒,太宰治若無其事地挑了一下眉,坦誠道“的確吶,是一張讓我想要拉上床x的臉。”
嘶
五條悟的面頰爆紅。
見狀,太宰治無聲無息地呼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他的笑容再一次變得從容起來。
他很記仇。
太宰治垂眸想著,便也不打算就此放過已經“羞的快要喘不上氣”的少年人。
揚了揚唇,他伸出手,在五條悟緊張卻又期待的目光注視下,輕撫上了他的耳朵。
嗚哇
剛剛是喘不上氣,現在是徹底無法呼吸了
太宰治的體溫有些冰,與發燙的耳朵接觸,觸感更加明顯起來。
“那個”五條悟壓著微重的鼻息,極力按捺住的欲念,使他的眼尾泛起了紅。
他深呼吸,十分艱難地吐出話語“異能力還是術式”
太宰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壞心眼的用手指漫不經心地細細描摹那滾燙耳朵的輪廓,感受著少年人愈加艱難的喘息,他的心情因“扳回一城”而愉快起來“是異能力哦”
話落,太宰治歪了歪頭,疑惑的“哎呀”了一聲,似笑非笑地看著五條悟,問道“這是怎么了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