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剛剛還在屋中與自己說笑的兩位師兄為了保護自己,竟在眨眼之間,便于兩聲悶響后雙雙倒地生死不知,孫三壯頓時睚眥欲裂,將趙二肥輕輕放于地面,血灌瞳仁一聲嘶吼,向著王睿便是面目猙獰地飛身撲去。
“嘿嘿,情急拼命?憑你還無此資格!”見孫三壯飛撲而來,王睿一聲冷笑,僅只反手一掌,便將之凌空擊飛。
孫三壯不過煉氣中期修為,又如何禁得起王睿這一掌?
掌風臨體,頓時如擊敗革,王睿一聲悶哼跌落地面,只覺腦海轟鳴視線模糊,掙扎了幾次仍是未能起身。
“王睿……王……睿!”仰面向天中,孫三壯雙目盡赤嘶聲怒吼,直欲將鋼牙咬碎。
“嘿嘿,你就是喊上一千遍,又能將我如何?就你這廢物模樣,若復再出手,倒是平白辱沒了我堂堂內門弟子的身份,今日便大發慈悲饒過你一遭!哦,對了,日后若欲尋仇,盡可到內門來找我,我王睿是雙手歡迎隨時恭候!哈哈,哈哈哈……”
或許是見牛大胖與趙二肥始終一動不動有些心虛,這王睿竟沒有對孫三壯復再出手,于一陣狂妄的大笑中轉身出了院門……
聽到這里,李小魚雙目之中已是一片冰寒,強抑心中沖天之怒,轉頭看向了隨后走進屋內的孫三壯:“三師兄,那王睿走后,你可曾去找過那馬長老?”
“當然找過!當日見大師兄和二師兄均是氣若游絲,我小心地將他們抱回屋中之后,便立即飛奔到了馬長老的居所。
不想見到馬長老將此般情形一說,那馬長老卻是假裝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言‘王睿已然晉升內門,便不復再歸外門長老管轄,若欲訴苦告狀,唯有到劍峰‘執法堂’稟陳詳情’。可宗規之下,外門弟子根本就不許踏足四峰半步,他如此之說,分明就是一推干凈故意為難!”
“后來,或許是見我哀求的可憐,馬長老假惺惺地掏出了兩粒‘二品養氣丹’,要我回去給大師兄和二師兄服用。可旋即便說,近日靈谷即將收割,暫無法調撥人手,是以哪怕廢料場僅剩你一人,也絕不可耽誤了封埋廢渣;否則,若讓毒氣外逸染了將熟的靈谷,一旦宗門問責,便是他也擔待不起……”
“這么說來,大師兄與二師兄自受傷之后,便只一人服用了一粒那馬長老給的二品養氣丹?三師兄,發生如此大事,你為何不設法傳訊于我?”
“我又何嘗不想多弄來幾粒靈丹給大師兄和二師兄服用,可咱們廢料場的情況小魚你也知道,根本就沒有靈幣積存,又到哪里去購買靈丹?
無奈之下,我便到南岸找些昔日相識的去借,可一聽到兩位師兄乃是被那王睿打傷,竟均是面露為難,哪怕我苦苦相求,莫說靈丹,便是靈幣,也沒人肯相借一枚……后來實在沒有了辦法,我便又去找馬長老,求其傳訊要你下山一趟,可那馬長老卻推脫外門事務繁忙,根本無暇上山……”
說道此處,孫三壯眼圈一紅,再次哽咽起來。
“好一群只知明哲保身見死不救的勢利小人,這樣的同門,日后只當陌路便是!還有那馬長老,已然與我早有約……哼!”一聲怒哼截住了話頭,李小魚面上已是冷若冰霜。
見兄弟二人一個垂頭哽咽,一個怒不可遏,倚靠床頭的趙二肥出聲說道:“小魚啊,既然我和大師兄都已經這樣了,現在著急也是沒用,只不過這段日子可是苦了你三師兄了,每日里不僅要照顧我和大師兄,還要拼了命的封埋廢料,照此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唉……”
一聲長嘆,盡道心中無奈與不甘。
看著垂頭抹淚的孫三壯與無奈嘆氣的趙二肥,李小魚心中頓時一陣刺痛,強壓無盡怒火說道:“二位師兄莫要如此,這筆帳,日后小魚定會討還!現下,還是先將你們的身體調養好再說!”
說話間,李小魚一拍腰間儲物袋,一個紫晶玉匣便出現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