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陣幕,隱約可見不時有靈修自峰中御劍飛起,穿梭往來虹橋映襯,劍光道道流轉,衣袂飄飄若仙。
此般景象乍一看去,竟如似那海外圣山仙境閬苑一般!
山峰為宗,虹橋為門;陣幕為屏,靈修為根!好大的手筆,好一座南天宗!!
“怪不得這南天宗敢于對我靈霧宗虎視眈眈,原來竟有著這般底蘊!也不知自己此番身入虎穴,何時能再歸返宗門?”
望著眼前愈來愈近的南天宗,李小魚由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兒來之后,不由生出了一種“此身已是漂泊客,不知何期能歸鄉”離愁與蕭索。
“恭迎宗主歸宗!”
五十余里頃刻而至,隨著一聲恭拜之音遠遠傳來,那巨大的陣幕憑空打開了一道城門大小的入口。
“呼!”
沒有半點停留,司馬空攜著李小魚便是直飛而入,徑向左側那座巨峰電掣而去。
山峰漸近,無數蒼翠掩映的石屋樓閣映入眼簾。急速飛行中,李小魚只覺眼前一花,已然在峰腰上的一座石殿之前落下了身形。
李小魚抬目一望,就見這大殿通體漆黑令人很是壓抑,殿門之上亦并無匾額,也不知是何所在。
正在暗自揣測中,卻見自殿中大步走出一人,來到司馬空近前便是恭施一禮:“不知宗主親至有何事吩咐?”
來人年約五旬,體貌魁梧方臉濃眉,一把長髯盡顯威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竟穿著一件如似判官般的束腰皂袍,說話之間雖語聲恭敬,但面上神情卻是不亢不卑。
“尉遲殿主不必多禮!此人名喚李小魚,身具催生靈株之神奇天賦,乃是靈霧宗宗主孟道齡之徒,今來到我南天宗以身為質!
還勞煩尉遲殿主擇撥一座上等靈居供其居住,且于日后費心照料!哦,對了,那靈居最好要自帶藥園且靈株滿植!”
這尉遲殿主神情不卑不亢,而司馬空亦是對之極為客氣,甚至言語當中尚有著一絲相求的意味。
聽完司馬空這番話語,這位復姓尉遲的殿主,不由有些意外地看了李小魚一眼,隨之開口說道:“宗主放心,此事我自會妥當安排!”
“好!”點了點頭,司馬空轉身看向了李小魚:“哈哈,小魚呀,雖說你此來乃是‘以身為質’,但本宗保證,你在我南天宗所享受的待遇,便是你靈霧宗的天驕翹楚亦遠遠無法相比!你便先于居所安心休息幾日,但有所需,徑直來找尉遲殿主言說便是!過幾日本宗再來探看!”
話語說完,司馬空復又轉過了身形:”如此,便讓尉遲殿主費心了!”
“宗主慢走!”
在這尉遲殿主的拱手禮送中,司馬空騰身而起,向著對面山峰破空而去。
……
漆黑如墨的大殿,判官似的神秘殿主,隨著司馬空的離去,李小魚只覺四周一下變得詭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