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就在道奧化生出元神虛影的那一刻,云天成雖肉身仍是靈嬰大圓滿,但于精神境界之上,已是不折不扣的靈神境大能!
正因如此,云天成方能語出輕聲便可傳出陣幕,方能與李小魚了無阻礙地談笑風生……
直到此時,李小魚算是對自己這位大師兄徹底拜服,直感自己的修煉天賦與之相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似乎看出了李小魚此般想法,云天成一笑說道:“小魚,靈途何其漫長,居先者,未必便能踏臨巔峰;而落后者,亦非不能以身證道!便如此時你之自己,現下你已境臻筑道,且己之一身換得宗門平安,而昔日嘲笑你的那些外門弟子,此時又在何處,又自境臻何階?”
聽得此言,李小魚不由就是一愣,旋即立時釋然:“大師兄說得對,天資天資,本就是老天所予,又何必強自照比自尋煩惱?小魚受教了!”
說著話,李小魚對著云天成便是隔籠一拜。
“哈哈哈,看來我這小師弟亦非凡俗,竟然只聞一語便悟修煉真諦……哦,對了小魚,我還倒是忘了問你,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
話說半截,云天成突然話鋒一轉,神情亦是變得凝重起來。
若是他人,云天成自是不會有此一問,但既然知曉了李小魚乃是自己唯一的小師弟,自是不由關心,情知其若久被囚禁,莫說十年八載,便是三年兩年,亦定會修為跌落再修則難。
因此在語說一半陡然想起此節之時,便徑直出言相問。
“打算?大師兄,既然小魚此番乃是‘以身為質’,便形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便連明日是死是活都無從知曉,過一日便算一日也就是了,哪里還有什么打算!”說道此處,李小魚不由有些黯然。
見李小魚如此模樣,云天成突然笑道:“哈哈,小魚,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大師兄,你……你此言何意?”聞聽云天成忽然語出調侃,李小魚撓了撓頭問道。
“小魚,你想啊,那司馬空因何會同意止戈罷戰?又因何先予你厚待后又忽施懲罰?”
“這……催生靈株!”李小魚本就聰慧,云天成話音甫落,僅只微一思忖便知關鍵。
“不錯,正因你有著如此天賦,那南天宗的高層方會對你如視至寶!而此番將你關入這魂獄,無非便是意在敲打,其目的,便是讓你“受懲覺悟”,早日突破修為,早日身具催生五品靈株之能!
既然那南天宗高層,想利用你之天賦以增宗門底蘊,小魚你何不索性便“順其意而為之”,不過,這提升境界總不能靠吹氣便可,這修煉資源嘛……“
“對呀!小魚怎地沒想到此點!哈哈,如此說來,小魚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大師兄,小魚知道該怎么做了!”
一經云天成提醒,李小魚立時明白過來,南天宗想利用自己增強宗門底蘊,而對于自己而言,這南天宗又何嘗不是一座“有求必應”的寶庫?
但就在一陣興奮過后,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卻陡然在李小魚腦海中閃現而出:“對了,大師兄,小魚想要問你一事!”
“你說!”
“大師兄,若你此時有大量靈丹在手,能否使得肉身也境破靈神?而如果你成為真正的靈神境大能,能否破開陣幕逃出南天宗?”
“哈哈,若是靈丹足夠,肉身境破靈神,簡直便是易如反掌!若真能如此,不是你師兄我驕狂自大,便是南天宗高層盡集于此,也休想復再將我留于此地!”
說話間,云天成長發無風自動,于豪氣凌云中盡顯睥睨。
可突然復又想起有些不對,不由眉頭一皺眸含疑惑地問道:“小魚,你問這個干嘛?”一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