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怎么樣”
“能吃。”
“更具體一點的”
“熟了,能吃。”
“”
香菱捏著自己的小本子,一臉凝重。
這個根本沒有參考價值啊
香菱不再提問,亞爾斯就低頭目不斜視對著木質桌面紋路發呆,香菱的表情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越來越凝重,鍋巴腦袋上頂著收回來的空盤子,左右看看。
香菱艱難啟齒“呃,就沒什么別的評價了嗎”
亞爾斯想了想,道“長生說味道很奇怪。”
胡桃扶著帽子探頭“在聊什么”
“在聊我從楓丹學的新菜,亞爾斯的評價沒什么參考價值嘛”香菱一邊說一邊抬頭,眼前一亮,“胡桃,你要來嘗”
胡桃舉著黑卡扭頭就跑“哎哎,你們等等我呀香菱我這還有生意先不聊了回頭見啊”
“嘗嗎”
香菱長長長長嘆了口氣,垂頭喪氣,不太抱希望的又問了一遍“一周下來只有你愿意試吃,亞爾斯,你真沒有別的反饋了嗎”
亞爾斯環視著萬民堂,他來的時候客人就走得差不多了,香菱和卯師傅在清理殘羹剩飯,看得出來這家店的生意很好,幾乎每桌都有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痕跡。亞爾斯估摸了一下普通人的承受度,終于給出他坐下以來最有價值的反饋“味覺沒問題的話,大概沒人會買這道菜。”
雖然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香菱還是有些可惜,但她很快打起精神,又給亞爾斯打包了一份自己閑暇時烤的餅干,熱情道“謝謝你幫我品菜,歡迎下次再來呀”
餅干被包裹在姜黃色的油紙里,隔絕不住濃郁的奶香味,亞爾斯頭也不抬路也不看的用觸角走路,躲開一群玩瘋了在路上狂奔的小孩,捏著油紙包上淺紅的繩子晃了晃,嘴角挑了挑,將東西收了起來。
他轉過街角,毫不意外的看到剛才見到的姑娘在樓梯上倚著憑欄,兩指夾著兩張黑卡對他晃了晃。
“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幸會幸會”胡堂主捏著黑卡,金色字體閃瞎路過人的狗眼,“最近在辦活動,葬禮不論規格統統九折還送豪華紙扎馬車,這位朋友,有興趣嗎”
往生堂。亞爾斯記得這個地方,之前那具尸首還是他們派人來收去火化的。當然,在這件事以前,他對這個名字也不陌生了
“長生說,你在我昏迷的時候一直在不卜廬外等我。”
等人西歸這事聽起來特不地道,但凡換個人在他面前聽了這句,渾身白毛汗都尷尬得飛起來了。但胡堂主是誰啊,她可是將傳統與新銳通透融合的第一人,甚至還在不卜廬門口打了好一段時間的廣告,此時笑容依舊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