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家。”七七看看他們,點點頭,為自己發布敕令,“七七會,看家。”
敕令下達,哪怕七七記不得白術和她說了什么,也會遵循自己的命令完成它,白術和亞爾斯等她吃完了飯,給她開了一瓶椰奶,出門赴宴。
亞爾斯還沒見過這個時間的璃月港,不似凌晨的安靜,周圍的建筑都掛著燈籠,這座城市仿佛不夜城,燈火通明,人群熙攘依舊。
白術帶著他一邊走一邊介紹著主打菜是璃菜和月菜的兩家店誰也不服誰,還把飯店就建在對面打擂臺的趣事,這次他們要去的就是主做“月菜”的新月軒。
新月軒門口侍者見他們直直走過來,臉上的笑容熱情又有一絲得意,問道“兩位可有預約”
白術道“郝老板約的包廂。”
他們被笑容滿面的侍者迎進去時,亞爾斯感受到身后投來一道十分灼熱的視線,進門前他回身看了一眼,主打“璃菜”的琉璃亭門前也站著一位侍者,正和他們身邊這位用視線短兵相接。
“”兩家關系差到門口的侍者都不對付,還能在對門開了這么久都沒打起來,也是夠閑的,說不定互相搶客這么多年處出感情了
亞爾斯百無聊賴的在心里編排兩家菜館,新月軒內的裝修很風雅,屏風廊畫一樣不缺,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不時在廳堂穿梭的侍者端著菜碟,動作又輕又快,幾乎不發出聲音,和萬民堂是兩個極端。
他們被引入包廂,里面已經坐了一五六個人,門被打開后紛紛停下交談看過來,主位上的商人看長相就很精明,未言面上三分笑“白術先生可算來了這位是”
白術笑道“我的朋友。”
席上一人半調侃道“這位朋友怎么還裹得這么嚴實咱們來吃飯談生意,又不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亞爾斯緊了緊斗篷,莫名覺得自己像掉進了老虎堆里,這幫人每一個看他的眼神中都帶有深意,活似要把他扒光了看到腦子里,他卻一個都看不明白。
白術說得對,他不會喜歡這種場合的。
又有一人恍然道“我記得白術先生之前收了一個鐘愛穿著斗篷的護衛”
除了這人和姓郝的商人,剩下的都不是璃月人。話音一落,桌上都是一靜,接著打量的意味更濃了。
亞爾斯抿抿唇,卻不后悔跟過來。
白術隔著斗篷碰了碰他的手,帶著他落座,笑道“并非護衛,更是友人。昨日生了病,他不放心我晚上獨自出來,怕我有所不適,這才跟了過來,還望諸位擔待。”
白術的身體狀況和他的醫術一樣有名,在座都是久經商海的老油條,這又不是鴻門宴,哪怕半信半疑,人家給了個理由,他們總不能揪著不放。
當下氣氛就緩和下來,攢局的郝老板好脾氣的笑笑“白術先生當真是有一位不錯的朋友,這位小先生不要拘束,隨意就好。”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明面還挺好心,亞爾斯總不能繼續當擺設,別的不說,給白術丟面兒。他繃著臉,憋出一句“多謝郝老板。”
白術笑瞇瞇道“他之前受傷太重,后來我們二人出門為請仙典儀的線香籌備藥材時又與魔物戰斗,又受了些傷。裹著斗篷也是因為我新配的藥物不得見光。”
亞爾斯“”
這么離譜的謊話張口就來,他又新認識了白術一點。
更沒想到的是,這么離譜的謊話一圈人眼都不眨,紛紛來關心他,竟是全都信了的樣子。
亞爾斯“”他逐漸變成一臺無情的“多謝”機器。
好在亞爾斯并非今日主角,只算得上一個插曲,眾人并未圍繞他寒暄太多,很快拐起他們的彎彎繞繞,半天不入主題,卻也沒人去為難亞爾斯這個局外人。
亞爾斯知道自己非要跟來的舉動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