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調侃喝酒過后的英勇事跡讓亞爾斯松了好一口氣,和長生抬杠都起勁不少,話少但字字犀利,氣得長生都想從白術脖子上下來改盤亞爾斯,他干他的活,它吵它的架。
白術摸著它的頭哄了兩句,還是笑瞇瞇的將它帶走了。
這段時間天氣好,白術總算把那線香搓出來了,一早就拿到通風處晾,早上一開門,第一個進來的卻不是病患。
長相清秀的高挑少女手里挎著竹筐,言笑晏晏“白術大夫,我陪我哥來換藥。”
她哥被她落了好大一段路,此時剛爬上石階,哭笑不得“是我換藥,你走那么快作甚”
少女對白術柔柔一笑,轉頭時眼神銳利,嘴唇無聲的動了動。
船工精準辨認出自家妹妹的威脅,老老實實的閉嘴蹭到她身邊“早、早上好啊白術大夫。”
“”白術沉默一瞬,也笑了笑,“早,隨我來換藥吧。”
阿玲的眼一下下往旁邊閉目養神的護衛身上瞧,他唯一露出來的臉皮膚白皙,睫毛微微合上,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好看的不行。
亞爾斯感受到視線睜開眼,發現是個不認識的人,又閉了回去。
阿玲清清嗓“那哥哥,你快同白術大夫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船工輕車熟路的找地方坐好,關上換藥室的門時,長生用氣音在白術耳邊逼逼“情敵上門了。”
白術關好門,轉身給“情敵”哥哥拆繃帶。
阿玲姑娘前兩天被八卦填滿心神,忘了自家老哥換藥的時辰,回家后痛定思痛,做了一籃吃食一大早就拽著哥哥出發了。
她把竹籃往木桌上一放,對著墻上藥柜深呼吸,心說不就是搭訕么阿玲你可以,接著揚起一抹燦爛的笑臉走過去“你好,你叫亞爾斯對嗎”
亞爾斯不明所以,但看了這么久門,也常有和他搭話的家屬“嗯。”
阿玲往他旁邊走走,是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為了避免尷尬,找了白術做突破口“白術大夫的醫術果然高明,我哥哥的手臂被劃傷,剛傷的那段時間晚上痛的睡不著,來這里上了幾次藥就說不怎么疼了。”
“嗯。”亞爾斯搬出安撫家屬的套話,“他的傷好很快,不用擔心。”
就消音了。
“”難以避免的尷尬如雨水籠罩下來,阿玲堅強的扯唇笑笑,不氣不餒,把竹筐遞給他,“這是我自己做的糕點,味道應該還可以,不嫌棄的話請收下吧。”
懂了,這是想給白術送禮怕他不收的類型。
亞爾斯道了句多謝,接過竹筐轉身放在它剛剛的地方,又坐回原處,閉眼。
阿玲“”
她笑容勉強“亞爾斯今年多大了呢”
這兩天被長生揪著“未成年”一事瘋狂調侃的準成年半獸人多少有點tsd,唰的睜開眼,聲音微涼“無可奉告。”
這天沒法聊了。
阿玲一瞬間有點胸悶,很想找個盆來吐一吐血。
船工的恢復速度很快,應當是嚴格遵守著傷后注意事項的,如今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拆完線敷好藥,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來。
“忌口還是之前那些,這次敷完之后若是不疼,就不需要再來了。”
船工點頭答應著,一抬眼見到自家妹子笑容勉強的像哭。
船工“咋了”
“沒事。”跟一坨不解風情的冰塊硬聊了十幾分鐘的阿玲深吸一口氣,看了好幾眼白術那張俊俏的臉才緩過來,肺總算不那么疼了。
她和船工起身告辭,心中腹誹長得這么好看結果這么冷,讓她一個人尬聊十分鐘,這人也太悶了要是處上對象早晚要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