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藏山下的一切都是忙中偷閑,依偎的溫馨時間只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等白術補充好爬山消耗的體力,兩人匆匆吃了些東西,馬不停蹄的往明蘊鎮的方向趕路。
小月還不知情況如何,這個二人世界注定美妙又短暫。
哪怕是冬季,璃月的雪也不常有,今年大概真是罕見的例外,飄忽的大雪紛紛揚揚,志才一絲不茍的按照藥方處理藥材,生怕手抖一下就掰掉這株看著就很高檔的草藥。
勞煩人家大夫來回奔波,幾日就用了不知多少這些聞所未聞的藥材,志才熬好腥苦的湯藥,小心翼翼的扶起昏睡的妹妹。
隨著湯藥下肚,他輕輕撩起小月的上衣,看著那紋路不甘的又向回縮了縮,幾乎要縮回“種子”里,松了一口氣,將衣服和被子掖好,輕手輕腳的出了屋。
之前的小木屋只是個臨時收拾出來的倉庫,沒有火爐,那邊越來越冷。小月的病情被抑制,重新陷入昏迷后,志才就把她抱回了家。
不論最后結果,就是拼上這一條命,他都要想辦法償還白術大夫的恩情。
想到這里,志才眉間攀上愁苦之色。
已經四天過去了,那二位還沒回來,千萬別是遭遇了什么棘手的事啊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忽然透過窗欞看到兩道身影踏著風雪,款款出現在了村口的地方,連忙放下藥碗,外套都來不及披上,迎了出去。
黑色斗篷的內部恒溫系統一如既往的給力,白術沒遭到冷,只是趕路的這幾日讓他面容看上去有些疲憊,他匆匆和志才打了個招呼,和他擦肩而過,進去查看小月的用藥后狀況。
“亞、亞爾斯先生”志才激動的捋直舌頭,“這趟出去怎么樣”
“先等白術出來吧。”亞爾斯道,“他才是醫師。”
“哦哦,好”志才連忙點頭,見亞爾斯滿身雪花在屋內溫度下迅速開化成水,道,“亞爾斯先生,要不去里邊的屋子里坐一坐吧在雪中走了這么久,小心著涼。”
亞爾斯脫掉斗篷,搖搖頭。
他本就不怕冷,身體強健,也不容易生病,這一身斗篷也只是在白術的關心下套上應個景,小月當初六親不認,狂亂攻擊的模樣尚在眼前,他怎么也不能離得太遠。
志才無措的左右看看,端著手中空碗去旁邊屋中放下,然后搬過來了兩個木凳,亞爾斯也不客氣,放在門前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志才滿心焦急,盯著房門的視線都快在上面燒穿兩個洞去看看里面的情況,亞爾斯也豎著耳朵,不放過里面所有的細微聲音。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安靜的屋內終于響起了腳步聲。
白術打開房門,第一時間看向霍然起身的志才。
“那套方子的效果比我想象中好,小月的狀況比之前好了太多,釋怨果的蠱毒效果已經被壓制到了最低。”
白術的話語讓志才瞪大了眼,心臟狂跳“您的
意思是”
白術在他激動到難以言明的視線下肯定道“能治。”
妹妹生病后連日來的擔憂恐懼和自責混合著莫大的慶幸,在這堅定的兩個字下頓時沖垮了志才,他淚如雨下,哭的形象全無。
“謝謝,謝謝大夫謝謝您”
他相依為命的妹妹,真的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