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第一晚,亞爾斯最后還是沒吃到晚飯。
他自己都成了人家的晚飯了
床頭燈光昏暗,滿室旖旎,亞爾斯趴在狼藉的床單上,遍布傷疤的軀體上落著曖昧的痕跡,野性到令人看一眼都會血脈僨張。那些痕跡有些淺淡,有些隨著時間顯出了殷紅,之前那一趟澡算是徹底白洗了。
那條尾巴重新變得濕漉漉的,還有些黏膩,一想到上面沾著的東西,又順著聯想到它繞在白術手腕上的樣子,亞爾斯把臉埋在被子里,試圖用這種方式把自己悶死。
一只手落在他的背上,亞爾斯反射性打了個哆嗦,驚恐的抬起頭“我不行了”
他聲音沙啞,一聽就是用嗓過度,始作俑者手上一頓,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毛巾。
白術耳廓也是一片通紅,尷尬的咳了一聲“我為你擦擦身。”
亞爾斯耳尖的毛也濕著,他抿著耳朵,警惕的看了眼那條毛巾,試圖往床里面挪動一下,身子卻倏地一僵,一道不屬于他的熱流淌落。
亞爾斯“”
白術眼神一暗,伸手按著他的背,啞聲道“抱歉,沒忍住咳,不繼續了,我為你擦擦。”
亞爾斯“”你最好是。
他這種狀態也不能跳起來落荒而逃,自暴自棄的把頭重新埋回被子里,腦中卻忍不住倒放之前的畫面。
亞爾斯沒有青春期這種東西,生活安穩的少年郎所有的情竇初開和他都沒有半分關系,那些掛著彩旗的場所他也從未涉足,但作為一名雄性,該有的本能他還是會有的。
不管怎么說,他總是知道,今晚這個狀態,怎么想都不對吧
亞爾斯從未示弱于人,一生要強也不是說說而已,打死他都想不到,有一天他還會客串一把雌性的模樣。
其實中途他有許多次可以翻身做主的機會,白術就算是個神之眼擁有者,他也不可能在力氣上壓過正兒八經廝殺到大的半獸人,只是
他舍不得。
那種異樣感,動作再怎么溫柔都持續不斷沖擊神經的痛感,和一個雄性或者說,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壓制的,難言的羞恥,混合在一起的滋味在一開始并不好受,若非是白術,亞爾斯暴起殺人的心都能起來。
一方面舍不得,另一方面又因和伴侶結合而喜悅,亞爾斯卷著疲憊的尾巴,認命了。
而且咳,其實到后面,接受現狀之后也不是不舒服。
毛巾浸了熱水,溫度正好,亞爾斯感受到身上黏膩的汗液被擦去,微微閉上眼,正準備睡過去的時候,他下一秒差點竄到房頂上去
“不是不繼續了嗎”
白術“留著會生病,總要清理一下。”
亞爾斯擲地有聲道“我體質好,不會生病。”
白術沉默兩秒,溫柔又強硬的按住他“那也不行。”
每當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那就是沒得商量,亞爾斯絕望倒回去,徹底不管了。
無所謂了,反正家里沒別人,兩只小的睡成一團,七七沒事時半夜從不出屋
丟臉就丟臉了。
誰叫他是白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