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后場,夜涼如水。
白色的馬自達跑車速度極快,如同劃破夜色的一道閃電。
帶著嚴重刮傷的車頭和破碎的車燈,昭示著這倆白色跑車剛剛經歷過某種災難。
烏丸春蘇站在濃郁的夜色中,晚風吹起她湖水綠色的裙擺,奶油色的蕾絲裙邊和這濃黑的夜幕極不相符。
她望向站在自己對面的男人,那張小麥色的英俊面孔被壓在黑色的鴨舌帽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卡邁爾,為什么”朱蒂不解地問,“明明已經成功了只要送她到機場就可以了。”
“詹姆斯先生在機場被日本海關攔住了,”卡邁爾頓了頓,然后又說,“這也是赤井先生的意思,讓我們放棄烏丸小姐。”
“別廢話了,”安室透打斷兩個人的交流,然后朝烏丸春蘇抬了抬下巴,“換人。”
烏丸春蘇看了看兩名fbi探員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邁了一步。
無事發生。
隨后,她一路小跑回到了安室透的身邊。
懸著的一顆心終于稍稍放下了。
男人側眸,灰藍色的眼睛將她上下掃視了一番,然后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一邊低聲問她“有受傷嗎”
烏丸春蘇搖了搖頭,下意識把兩只手腕藏在身后。
作為擁有酒廠頂級洞察力的情報人員,當然不可能忽略這明顯的動作。
男人抬手扯過她的胳膊,細白的手腕上,印著寬寬的兩條膠帶印子,紅得很明顯。
安室透皺了皺眉。
烏丸春蘇小聲說“沒關系的,不疼。”
她抱住對方的胳膊,貼了上去,整個人半邊的重心都靠在男人的身上,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給自己找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這時,名為卡邁爾的男人走到兩人面前,遞過來了一個手機,并對安室透說“安室先生,赤井先生的電話。”
沉默的氣息在夜色中蔓延。
灰藍色的眼眸盯著外國男人好幾秒,然后看了看顯示正在通話狀態的手機。
直到手機屏幕暗了下去,安室透才不情不愿地接了過來。
“赤井秀一”他很不客氣地直呼對方的大名。
電話另一端傳來赤井的聲音“首先,請相信fbi對她沒有惡意。”
安室透反問道“你說了我就要信”
“你可以不相信,”赤井秀一說,“但現在,日本對她來說,已經不安全了。今天我們這樣輕易得手,也少不了組織的勢力推波助瀾。”
安室透沒說話,表情凝重,但看起來也認同了赤井秀一的說法。
赤井秀一繼續說“多方勢力都在調查那位大人的身份,烏丸小姐只是那位大人的傀儡,這件事在組織內部知道的人也不多,不少人都把她當成了第一目標。”
安室透“棄車保帥。”
赤井秀一“沒錯,過陣子組織可能會通知你,不需要繼續保護她了,到時fbi或是cia、軍情六處的人帶走她,你會怎么做”
作為組織的干部波本,他不能違背組織的安排。
否則,難免被人懷疑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
“或者說”赤井秀一頓了頓,似乎話里有話,“你準備好讓她知道你的事了嗎zero。”
安室透沉默了。
過了好一段時間,他才沉著聲音問“這算威脅嗎”
赤井秀一連忙否認“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提出一種合作模式,很好奇你會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