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帶著一張完美的面具,時時刻刻都在扮演著一個完美的戀人。
少女的第六感讓她擁有這樣的猜測,但卻常常因為這些猜測而變得焦慮和內疚。
烏丸春蘇一直都知道,他愛自己。
但有時又忍不住想,他好像又沒有很愛自己。
她從未懷疑過安室透對自己的感情,可是,正因為他對自己太溫柔了,少了許多愛情小說里才有的瘋狂和歇斯底里。
“在想什么”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詢問聲。
烏丸春蘇連忙答道“沒什么”
可是這樣的回答,根本就瞞不住安室透。
他又問她,語氣似乎有點急切“fbi的人和你說什么了”
“沒有,”烏丸春蘇搖頭,“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遇見了,我有經驗,不說話,也不會不害怕,等透君來找我就好了,沒有和他交流什么。”
安室透停下車,余光瞥見少女臉上的表情,雖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卻并沒有任何緊張感,可見所言不假。
但為什么會心事重重呢
他繼續問“那是貝爾摩德和你說了什么嗎”
“也、也沒有啦,”烏丸春蘇緊張地看著他,解釋道,“老師最近好像很忙,我這周都沒見和她說過話了。”
安室透“真的”
烏丸春蘇點頭“真的真的”
看起來不像說謊,但也不像完全沒事的樣子。
可是繼續追問的話,似乎會給她帶來一些沒必要的困擾。
“下車了,”安室透看向風擋玻璃對面的微白日出,對她說道,“時間剛剛好。”
烏丸春蘇回神。
熹微的晨光一點一點地從海平面緩緩升起,水天一色,映出如水晶破碎般在鎂光燈下那樣漂亮的光束。
此時此刻,一切都像油畫一樣美好。
安室透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烏丸春蘇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外套衣袖。
“是貝爾摩德老師以前說過,透君一點都不溫柔。”
水蔥一樣白皙纖細的五指慢慢收緊,將男人的外套袖子捏出幾道褶子。
她似乎想把那些心里話都說一說。
“其實,我算是那種很麻煩的對象吧,這次的約會也是因為我的任性才泡湯了。”
“以前也是已經記不得透君救過我多少次了。”
“透君可以不用這樣遷就我,也不用對我這么溫柔。”
過了幾秒,她似乎聽見了男人發出一聲很輕很輕的嘆息。
隨后,她聽見了車門重新關上的聲音。
她的手腕被捉住,整個人的重心越過車子的掛車檔,來到一個距離他有些曖昧的位置。
深色的手指附上女孩手腕上被膠帶勒出的紅痕,強烈的膚色差配上那傷痕,畫面顯得極為色情。
他盯著她,然后沉著聲問“這么糟糕的話,也是貝爾摩德教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