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于是問道“景,你覺得春蘇和我在一起,會變得不幸嗎”
“看她目前的樣子,是挺不幸的,”諸伏景光實話實說,然后問他,“為什么這么問有人和你說過什么嗎”
降谷零“算了,沒什么,我們走吧。”
其實,他只是想起了貝爾摩德曾經的話。
當他和烏丸春蘇開始交往時,貝爾摩德卻勸他們分手,并多次擔憂烏丸春蘇未來的人生。
那個女人到底看穿他們到哪一步了啊。
降谷零一邊開車,一邊這樣想著。
眉峰蹙起,降谷零越想越覺得心亂如麻,踩下油門的力度驟然增加,白色的馬自達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馳而去。
夜色之下,工藤宅。
有著粉色頭發的男人正在把玩著一封邀請函。
抬頭文字是人體細胞改造與重組研究交流峰會,落款地址為東京都千代田區長田町。
而這封邀請函,不止被寄到了暫住在工藤宅的赤井秀一手上,同樣寄到了公安醫院烏丸春蘇所在的高級病房。
正如諸伏景光所言,這種國家級別的科研項目,已經不單單是警廳體系里的內部事了。
從安藤警官手中接到這封邀請函的那一瞬間,烏丸春蘇就知道,一個最重要的機會要來了。
距離開會只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她要利用這段時間,說服降谷零同意她去參加這個活動。
安室透或許會對她千依百順,但波本永遠有100種方法讓別人心甘情愿地放棄。
這是烏丸春蘇短期內唯一的機會,她不能放棄,也不能錯過。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思考愛與不愛的問題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這里,和藤原千夏取得聯系,然后放棄烏丸春蘇這個身份。
可是無論她怎樣下定決心,見不到降谷零,這一切都將是徒勞。
從那場雷陣雨之后,降谷零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烏丸春蘇隱隱能察覺到他很忙,以前只知道安室透和波本這兩個身份,就已經是雙倍的工作了,現在又加上新的身份。
三副面孔面對的是三種人生,忙也是應該的。
但無論怎么忙,也不至于十多天見不到人影吧
她旁敲側擊地向門口兩位警官打聽,但對于降谷零這種警銜級別的上司,安藤和遠山并沒有直接與他對接的資格,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就算偶爾遇到給她送東西的風見,對方也是支支吾吾說不出什么關鍵。
什么時候再下一場雷陣雨就好了,或者干打雷不下雨也行啊。
真的是,急都急死。
然而,就算上天不給她這種機會,烏丸春蘇也能自己找到機會。
平日里飛速運轉的高智商大腦,現在天天閑著,不用來搞科研,當然能把降谷零的各種可能性分析個遍。
她分析后得出結論降谷零很有可能每隔一段時間,在她入睡之后再來看她。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烏丸春蘇連續三天熬夜熬到了凌晨兩點,但都沒有等到降谷零。
直到第四天晚上,凌晨一點,她終于證實自己的分析結論是正確的。
寂靜的午夜中,鎖舌滑動的聲音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