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藤原春蘇沉默了幾秒。
她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春”藤原千夏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于是問她,“你就那么喜歡他嗎”
藤原春蘇嘆了口氣“是啊,我真的很喜歡他,但我肯定要離開的。”
或許,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才要離開。
在她相識的所有人的眼中,春蘇一直都是一個很乖的孩子,但她在某些方面并不乖,甚至有著常人沒有的偏執和惡作劇的細胞。
她能感受到作為男朋友的安室透對她很好,是個完美的戀人,一心一意地愛著她,拼盡全力保護她。
但對春蘇來說,只有這樣是不夠的。
她想要的是一份瘋狂的、不可控的、無法自拔的愛,但這種幾乎脫離了理性的感情,無論是對波本還是安室透,都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就算春蘇再喜歡他,再舍不得離開他,她也要偏執地走完這條路。
“千夏姐姐,幫我訂明天飛新西蘭的機票吧,”藤原春蘇平靜地說,“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掛斷電話,春蘇收拾了一下屋子。
降谷零的房間本來就很整齊,收拾起來毫不費力,她只是給花澆了澆水,又給哈羅換了新的狗糧,就差不多收拾完了。
戴上貝爾摩德的假面,又用墨鏡和遮陽工具讓這張性感美艷的面孔變得低調一些,她就出門去逛超市了。
這應該是短期內最后一次下廚的機會了,春蘇想,變成小學生的模樣之后,幾年內都很難再學著做飯了吧。
春蘇不太擅長家務和料理,幾個簡單的菜式,她幾乎忙了一整個下午,又把廚房弄得雞飛狗跳一地狼藉。
萬幸的是,她雖然不擅長,但終究也是一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努力一下午,還是做出了一頓看起來不錯的晚餐。
降谷零回到公寓時,推開門就嗅到了溫馨的菜香。
哈羅一路小跑到門口,圍著他小聲地叫了叫,春蘇圍著圍裙從廚房走過來,對他說“歡迎回家”。
兩雙同樣又大又圓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讓降谷零感覺玄關站著的一人一狗,像兩只留守小動物,眼巴巴地盼著他回家。
“看到新聞了嗎”降谷零問她,“公安已經將你以前的身份宣告死亡了。”
春蘇點了點頭,然后抱起哈羅,去蹭他的臉。
白色的小狗任由春蘇抱著,然后很給面子地舔了一下降谷零的臉頰。
藤原春蘇對他說“中午刷到了,所以已經買了機票,我準備明天飛。”
降谷零愣了一下,問她“這么急”
“先去試一下啦,”春蘇連忙轉移話題,“比起這個,透君先來洗手吃晚飯吧,我真的很盡力了,但是不如透君做得好吃,可不許嫌棄。”
她扔開哈羅,然后牽著降谷零的手,走到餐桌旁。
桌子上的菜色看著還算不錯,顏色搭配很順眼,也沒有黑暗料理的專屬特效。
很普通的家庭晚餐。
但對降谷零來說,兩套對著擺放的餐具,給單身生活中平添了一份煙火氣。
這份平淡的煙火氣,讓整間公寓里的空氣都變得溫柔起來了。
吃飯時,藤原春蘇將所有菜都嘗了兩口,不出意料,味道是平凡到有些寡淡的滋味。
不算難吃,甚至能說得上是不錯的味道,但對藤原春蘇這種被養刁了的挑剔味覺來說,連及格分都是勉強才算達到。
她不由得感慨果然,自己的料理天賦非常平庸。
“那是什么表情,”降谷零問她,“自己做的菜,都不滿意味道嗎”
藤原春蘇有些失落“我很認真地對著菜譜做了,為什么味道還是不好”
降谷零“已經很好了,第一次做成這樣,比我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