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竹馬從學生時代起,一直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進入警校后更是一騎絕塵,從未有過任何一門功課考過第二名。
后來他們一起成為公安,一起前往組織內進行臥底工作,降谷零都是最優秀的那個人。
或許,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掉以輕心,就是錯估了烏丸春蘇這個人對他的重要性。
諸伏景光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
最開始,是在偶爾聚餐時,降谷零很罕見地連著發了好幾條e。
那時他臉上的表情是一種難得的放松和開心,這讓諸伏景光幾乎一瞬間就確定了,自己的竹馬應該是開始談戀愛了。
“女朋友”諸伏景光這樣問他。
降谷零沒有隱瞞的意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然后點了點頭。
“是誰”諸伏景光猜測著,“搜查一科爆破處理班還是公安或者是”
降谷零打斷了他的猜測“是春蘇,你離開組織前見過幾次。”
聽到這個名字,諸伏景光先是一愣。
隨后,他快速在臥底時期的那段記憶里,找到一個可以說得上是稚嫩的面孔。
“烏丸春蘇”諸伏景光試探性地問道,“從美國回來那個”
降谷零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震驚不已“可她也太年輕了吧,是不是比你小了快十歲成年了嗎”
降谷零“當然,她已經十九歲了。”
諸伏景光“不,好像年齡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主要是她的身份這樣合適嗎戀愛這種親密關系,和你們的身份是沖突的吧。”
“沒關系,春蘇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和組織里的其他人不一樣,”降谷零朝他笑了笑,表情看起來是一貫的從容不迫,“別擔心,我可以搞定的。”
回到現在,降谷零曾經的這句話,仿佛一個巨大的回旋鏢,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血肉。
從來都沒有人告訴他,戀愛關系和以往他所經歷過的任何關系都不一樣。
那種心臟和思想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覺,太糟糕了。
他被諸伏景光強行帶走,摁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休息。
速溶咖啡的功能漸漸消失,極度疲憊的大腦也下意識地放空。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諸伏景光正坐在他的身邊,茶幾上還放著一臺商務筆記本。
“景你怎么在這里”
“幫你查監控,否則真擔心你通宵太久猝死,”諸伏景光嘆了口氣,然后將筆記本電腦推到他面前,“所有的監控我和風見都幫你看完了,或許我們不如你看得仔細,但也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諸伏景光又拿出幾張打印出來的監控照片,遞到降谷零面前。
“我找了那天在海關當值的工作人員,再根據這些監控信息來分析,我覺得需要轉變一下思路。”
“藤原春蘇的護照信息,是一個只有八九歲的兒童,或許,她過海關的時候已經換了樣子”
“零,有什么頭緒嗎我想你知道的信息,應該比我多。”
降谷零盯著監控照片里那張模糊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睡醒后的大腦飛速運轉,很快就得出了一個靠譜的答案。
“景,幫大忙了,”降谷零像是找到了某個突破口,“我知道要去找誰了。”
諸伏景光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看到他再度恢復正常的模樣,還是稍稍放心了些。
入夜,工藤宅。
降谷零走到門口,就發現工藤宅的燈依然亮著,似乎是在等著什么人,一直等到了深夜。
但是這一次,對方很明顯低估了他的怒火。
降谷零沒有進去,反而轉身翻墻躍進了工藤宅隔壁的別墅。
向來能力優異的情報人員波本,悄無聲息地接近著電腦前的茶發女孩。
下一秒,敲打鍵盤的聲音陡然消失。
灰原哀察覺到一個冷冰冰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后腦。
“雪莉,好久不見,”男人低沉的聲音性感又危險,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強硬口吻對她說,“把她的解藥給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