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的額頭縫了兩針,圍上紗布,從小生活在平凡系泡面番日常的他第一次直面殺機,嚇得產生了被害妄想癥,總覺得臥室里浴室里衛生間里總之哪里都有定時機關,“嗖”地一聲就會出來一支弩箭穿破他的腦袋,當天晚上他就抱著被子往老師的客臥地毯上一躺,說什么也不起來。
一米六的他就算這段時間因為訓練變敦實了一點,畢竟骨骼身體還沒發育完全,即使加上被子,對于接近一米九的高橋朔吾而言也不過是只帶保溫套的熱水瓶。
他抱著熱水瓶往外丟,長了手的水瓶佐藤扒著門死都不肯走,“不要啊老師,老師再愛我一次老師”
他掙扎得額頭傷口有開線的趨勢,滲出一點血色。
“蠢貨,那個人才動過手,現在正是警戒的時候,不可能闖進你臥室里公然殺人。”
“萬一他預判了你的預判呢”佐藤覺得門扒起來還是不方便,改為抱著男人的大腿,“我不出去,我一定要活下來”
這句話也不乏道理,可能性很小,但并不是沒有。
如果永見蓮死得太早,他就必須另找機會搭上其他財團的線,這對任務很不利。
“如果你晚上敢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丟出去。”
佐藤眼睛一亮,點點頭。
這個莊園處處充滿危險。以前佐藤不這么覺得,他看佐藤大律師信里那一條條囑托“和永見信綱一起用餐”“食物和飲水離開視野就丟棄”“包裝食品經手取回,注意有無拆封”等等,雖然照做但并沒有當回事。
差點中招被射殺以后,他充分理解了永見老頭安排的家庭教師兼任保鏢的用意,有頂級殺手在,很多危險都可以被規避。以前和老師訓練的時間他總是累的半死,期待可以休息的下午,現在只有跟老師待在訓練室才有安全感。
“不能一起去嗎”佐藤現在希望下午也跟著老師走。
“我下午待在市內。”高橋朔吾說,“沒有得到允許,你不能離開莊園。”
整片山群都是永見家的私產,所以山下才豎有“永見宅”的路牌。他應聘的是家庭教師,不是保姆,教學時間以外的事都沒必要理會,會愿意搭這位少爺兜風,也不過是有時需要人證洗清嫌疑。
“萬一有人要殺我”
“找管家。”
冷酷無情的reborn老師就這樣丟下學生,毫不留戀地走了。管家認為昨夜的事只是意外,他已經安排人排查機關隱患,加強安保巡邏,沒有單獨安排保鏢的打算,佐藤反復要求,他才答應撥派了幾個人貼身保護他。
本來說和青梅在山下見面的,現在也沒辦法了,誰知道犯人會不會喪心病狂把他們倆一起射死。
佐藤過得悶悶不樂的,莊園的保鏢不能給他安全感,什么保鏢能比頂級殺手更讓人安心
他長吁短嘆,搬了張沙發放莊園門口,每天下午完成任務就坐那看漫畫,邊看邊等高橋reborn,四個貼身保鏢東西南北把他圍在中間。
久而久之,八百碼外他的耳朵就能分辨出高橋reborn的機車聲。
“高橋老師”他一個飛奔跨坐到機車上,“兜風兜風”
“你是等人回家的狗嗎”老師說話一如既往的和善且難聽。
“老師你講話真氣人啊。”佐藤聽了都搖頭,“只有小學生才會欺負喜歡的人,老師你都一把年紀了還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