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大學附屬中學,初高中一體式學校,建筑稍微有些老氣,但占地面積很廣。因為距離居住地有些距離,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早早出發搭電車。
他們倆成績相仿,恰好被分到同一個特進班,而被填鴨教育強行推進錄取線的佐藤束明理所當然被分到了進學班不出意料未來兩年的分班也不會和他們分到一起。
諸伏景光低頭玩著手機。
屏幕上是他半小時前發送的信息,備注為“佐藤”的對話框沒有任何反應。
降谷零不用看也猜得到幼馴染在做什么,“他不會回的吧。現在可是新學期呢,估計又和野崎君想出了什么新設定,在保持神秘吧嘖,神秘主義。”
他想起上周給那小子發了一條從爺爺家回來了嗎,到今天早上都沒見到回復,真是
不過,新設定會是什么呢
等到中午,這個答案就被揭曉了。
諸伏景光收起課本,正在從包里掏出裹著保溫袋的便當,旁邊的窗戶傳來了一下一頓的敲擊聲。
好熟悉的場面。他把窗簾拉開,如同幾年前一樣,佐藤站在窗外,不同的是,這次對方穿著校服,領口松松垮垮地敞開,過長的額發遮住了眼簾,嘴唇拉成陰郁的直線。
他的視線定格在對方額頭上的方形紗布。
佐藤拉開窗,直接跨步跳了進來,動作瀟灑輕快,一下吸引了班上一些還未離開教室尋覓午餐地點的學生目光,眾目睽睽之下,他一腳蹬在諸伏景光的座椅腿上,座椅微微移動,刮擦地面時發出刺耳的聲響,朝他拉長聲調,“喂,好學生,午飯給我吧。”
在一片啞然中,諸伏景光把飯盒放到他面前,很平靜,“給你。”
佐藤皺眉,“不是吧,一點反抗都沒有嗎沒意思,不要了。”
他像是立刻不感興趣了一樣,又一把薅走了后桌,正在鎮定自若享用午餐的降谷零的飯,“你的給我。”
降谷零半月眼,嫻熟地從他手里拎著的、拉開了一半拉鏈的包里掏出一盒便當,“可以。交換吧。”
佐藤“”
他看了看神色不變的諸伏景光,又看了看正在開蓋即食的降谷零,聲音變得陰森森的,“看來這所學校沒人知道我的名聲是嗎你們倆一點也不怕我啊。”
“自我介紹一下。”佐藤揚起下巴,“我是高橋束明,今天起將接管附高所有的不良,成為不良之王,這所學校已經是我的地盤,你們最好不要這樣有恃無恐。”
“尤其是你”他敲敲降谷零的桌面,“不要再吃了聽到沒有不準無視我”
降谷零咬了一口芹菜碎,露出被美味到的微笑。
篤篤。
諸伏景光也敲了敲桌面,“坐下。”
佐藤本能地坐到了座位上。
“仰頭。”
他把臉抬起來了。
諸伏景光站在自己的座位邊,端著對方的臉看他貼著紗布的額頭,那里邊緣有一些白痕,撕下時間較久的膠帶才會有的痕跡是換藥。這塊紗布并不是“人設”的一部分。
“假期撞到頭了嗎”
佐藤冷笑,“啊,沒辦法,家族里出了老鼠,被暗算了。還好我的屬下忠心耿耿,保護了我。”
“那就是撞到了。多久的傷”
“兩周前我才發現老鼠的蹤跡,呵,該死的叛徒”
陷入佐藤的思維,去思考什么是家族老鼠,只會讓自己的認知變得很混亂。
諸伏景光無視他呵呵的低笑,拿走他手里屬于降谷零的便當,看了幾眼,把南瓜挑走了,“吃吧。”
作為一個自理能力相當強的高中生,諸伏對傷口愈合以及疤痕恢復期的忌口知識也有一定的了解。
佐藤正要張口,突然驚醒,“不要男媽媽不要男媽媽諸伏景光,認清你的身份,我才是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