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我帶著相機脫離了隊伍,剛剛對準眼睛,肩膀被人拍了拍,“佐藤。”
從后面伸出的手將相機拿下,“在沙灘上拍照,還對著那么多女孩子,很容易被誤以為是色狼的。”
我偏頭,看見一片深深的色塊,還有他旁邊稍微淺一點的色塊,久久不語。
“佐藤”
“稍等。”我把墨鏡上推,將額發頂得上翹,仿佛終于看清這個聲音熟悉的色塊和他旁邊的淺色色塊是誰了,作恍然大悟狀。“降谷和景光啊。”
“搞什么。”降谷零眼神犀利起來了,“你剛剛不會沒認出來吧。”
“我又不是臉盲。”我哈哈大笑,“被騙到了吧。”
只有遲鈍系才會臉盲,我這種亞薩西主角隔著好幾米看見背影也能認出來是誰,畢竟經常要上演那種分別已久后在街邊擦肩而過頓時心跳,然后悵然若失回頭尋找,視線剛好被路過的車擋住,再看時熟悉的人已找不到的胃痛劇情。
“是是,被你騙到了,欺詐師。”降谷零把墨鏡從我頭頂取下來,對著凌亂的額發一頓蹂躪,“要和我們一起去其他地方嗎”
“不要。”我指向正在帶著淺井打排球的班長,“我的鳴人和佐助在這,我就待在一片。”
降谷零了然,“果然你很喜歡春野櫻啊。”
我不想被當成色狼,沒辦法拍照,于是打算自己去淺海泡一會,結果他們兩勸人失敗沒有走,反而跟著我下了海。
為了方便飄著消暑,我帶著游泳圈下水,降谷零扶著上面的可達鴨頭,曬著太陽懶洋洋地,“下午準備去哪里”
“情侶長堤、情定大鐘。”
“和你的鳴人佐助一起”
“那當然,我們是永遠的第七班。”我看向旁邊的景光,“話說你們是兩人組嗎”
“班里總能湊到三人組或者四人組的。”諸伏景光說,“只要等他們先提交,沒有其他人剩下時,再和老師說一聲就好。”
其實他們在特進班的人緣很不錯,和多數人都關系良好,但結伴玩一周還是算了,不如稍微耍些小聰明組成兩人組。
我就知道,遲早有一天這兩個會告訴我他們其實是神的后代,兄弟查克拉轉世,長出翅膀雙雙飛走,而我在角落打拳。我往游泳圈上一靠,已然勘破一切,“呵,降谷鳴人,諸伏佐助。”
“你的鳴人佐助可真多。”
“這是一個定律,三人組定律。”我以閱番無數的經驗簡述部分類型少年漫套路,“鳴人、佐助、小櫻,只是代稱而已。”
“鳴人代表隊伍里熾熱的太陽,佐助是隊伍里冷靜的月亮,小櫻總是那個負責銜接的黃昏黃昏還是比較好聽的說法,遇到無良漫畫家的話只能當鑲邊的晚霞,表面上也有亮色,其實根本無法與日月爭輝。”
降谷零彈了下我的額頭,“哪有這么夸張,佐藤鳴人,你不是主角嗎對自己有點信心啊。”
“你是這樣想的嗎”諸伏景光認真地說,“但你在我眼里是月亮。”
束明常常為自己的“平凡”而煩惱,從小就是如此,向往著漫畫里過于波瀾壯闊的人生,以此為標準認為自己不管是外貌、身世、才能抑或經歷,都很普通,雖然不再羨慕他和零的“初始設定”,但依然對他們有著特別的看法。
我聞言陷入沉思。
雖然知道平凡系亞薩西主角最大的特點,就是這個主角分明普普通通,有著各種厲害設定的配角就是會突然降智,然后莫名其妙地、輕而易舉地拜服在他的亞薩西下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因為我無時無刻都散發著亞薩西的氣息,到底是哪一刻,什么舉動什么話語把這兩個人溫柔到了,根本想不起來啊。
這個答案,或許只有本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