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點頭會意,旋即,他們二人以及其余幾名信衛軍士卒,悄然抽出鞘內的利劍,沿著營門門板的縫隙將其插入,悄悄將營門內部的門栓輕輕抬了起來,旋即皆轉頭看向蒙仲,等著后者發號施令。
見此,蒙仲一揮手,低沉地喝道:“上!”
聽聞此言,十幾名信衛軍士卒奮力撞擊營門,只聽“咚”地一聲巨響,門內的門栓便掉在地上,旋即,雙扇營門當即被他們撞開。
而此時在營門內,其實正站著八名士卒,四四站立,站立成兩排。
當營門被信衛軍士卒撞開時,那八名此前還打著哈欠的趙卒,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闖入進來的信衛軍士卒。
尤其是當他們借助火盆的光亮看清楚營門外居然站著密密麻麻的信衛軍士卒時,他們先是目瞪口呆,旋即,臉上便露出了濃濃的驚恐。
“敵——”
還沒等這八名趙卒喊出警訊,就見持劍一指前方,故意表現出猙獰的模樣,厲聲喝道:“殺!”
聽聞此言,數百名信衛軍士卒一擁而入,頓時將那八名趙卒淹沒。
“蒙虎隊,跟我來!”
“華虎隊,隨我殺進去!”
“穆武隊的士卒,緊跟著我!”
在迅速控制住營門后,蒙虎、華虎、穆武三人便一分為三,率領著各自麾下的信衛軍士卒殺入營中。
期間,沿途遇到的巡邏士卒,無不被信衛軍士卒所殺,而沿途遇到的火盆、篝火,皆被信衛軍用來點燃營內的帳篷與輜重。
可憐諸多兵帳中那些睡得迷迷糊糊的士卒,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所睡的帳篷已經被點燃,仍在那呼呼大睡。
更不可思議的是,有些趙卒其實也聽到了營內的混亂聲,但他們卻并未在意,嘴里嘰里咕嚕地嘟囔著。
“是哪個傻子又被叛軍的把戲戲弄?”
“這都一宿了,還有上當?”
“叛軍那群人,還真是煩人……”
嘟囔著類似的話,那些趙卒在鋪著干草的草鋪上翻了個身,或捂著耳朵,或用單薄的被褥裹著頭,繼續呼呼大睡。
然而下一刻,卻有一隊信衛軍士卒持劍闖入,在看到兵帳內的情況后,彼此對視一眼,臉上皆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啊——”
“敵——敵襲!該死的……”
“噗——”
短短時間,營寨的東邊區域,便響起了邯鄲軍士卒的慘叫聲,簡直此起彼伏。
可憐許多邯鄲軍士卒根本沒有想到信衛軍士卒竟然會殺入營中,絲毫沒有防備,以至于被信衛軍士卒所殺。
期間,亦不乏有那些邯鄲軍士卒向信衛軍士卒投降求饒,希望信衛軍士卒能看在以往彼此都是邯鄲軍一員的份上,放過他們。
然而讓他們絕望的是,那些信衛軍士卒卻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抱歉,軍令難違!”
一句軍令難違,使得信衛軍士卒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很快,便有士卒將「叛軍攻入營內」的消息傳給了行司馬周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