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郁唯唯諾諾地應下,將白起營屋外。
片刻后,待白起的近衛牽來一匹戰馬,胡郁連忙將那兩副單邊馬鐙系在鞍具下,旋即轉身對白起說道:“白帥,懇請派出一名近衛。”
“唔?”白起皺了皺眉:“我身邊近衛并不擅長騎術。”
“無妨的。”胡郁搖搖頭解釋道:“有此物在,就算是不擅長騎術,也很快就能掌握。”
“……”
白起皺眉看了一眼胡郁,旋即對身邊一名近衛吩咐道:“你去,聽他指揮。”
“喏!”
那名近衛抱抱拳,旋即在胡郁的指導下,嘗試騎乘戰馬。
果不其然,在那雙邊馬鐙的輔助下,那名近衛只不過一刻時左右便掌握了初步的騎術,駕馭著戰馬在營屋外來回踱步,看上去十分穩固。
隨后,待這名近衛又熟悉了片刻后,胡郁又叫他加快速度,駕馭戰馬在營屋前的空地上奔跑,只見那名近衛雙腳踩著馬鐙,雖神色還難免有些拘謹,但倒也做到了胡郁的要求。
看到這一幕,白起的眼中露出幾許不可思議之色。
雖說他此前并未訓練過騎兵,但他也聽說過騎兵訓練極為不易,一名優秀的騎兵往往需要訓練數年之久,而不遠處那名近衛,從最騎術一竅不通到可以駕馭著戰馬在營內奔跑,前前后后卻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
這個差距,不可謂不大。
想到這里,白起立刻召來那名近衛,吩咐其下馬,隨即他親自上了馬背。
他也懂得騎術,正是去年四月后他閑著無事要求胡郁教他的,且他那時為了掌握這個騎術,也吃了不少苦頭,不知有多少回在策馬奔跑時被甩下馬背,且胯骨處也因為長期間的騎乘而磨地萬般刺痛。
但這些苦,白起都咬牙忍了下來。
他相信蒙仲的判斷:騎兵終將取代戰車,成為平地上的王者。
“白帥,小心……”
在胡郁與幾名近衛的嚴密關切下,白起踩著馬鐙翻身上馬,旋即嘗試將雙腳踩在兩邊的馬鐙上,感受著與以往的不同。
一試之下,他便立刻察覺到了其中的巨大差距。
以往的騎術,是不依靠馬鐙的,因此當人在馬背上時,無處借力,唯有靠雙腿加緊馬腹來維持身體的穩定;而此刻有了這雙邊馬鐙,雙腳皆可以牢牢踩在馬鐙上,就仿佛踩在平地上似的,有地方可以借力,著實輕松許多。
而更要緊的是,此刻的他,感覺自己能在馬背上施展出更大的力量。
想到這里,他吩咐胡郁道:“與我過兩招。”
“喏!”
胡郁當然明白白起的意思,片刻后,待近衛取來兩柄長戈后,他手持其中一柄長戈,像步卒那般站立。
此時,對面的白起亦接過了一柄長戈,囑咐道:“不許留手!”
“白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