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鳶與蒙仲聳聳肩,表示沒有異議。
不多時,便有幾名趙卒將秦使甘召帶回了帳內。
甘召哪曉得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見李兌將其召回,便笑著問道:“奉陽君考慮好了?”
只見李兌微笑著點點頭,旋即突然面色頓變,怒聲斥道:“你以為老夫看不出你等的詭計么?!這分明是你等的緩兵之計,只為將這場仗拖延至入冬……你太小看老夫,也太小看我軍的郾城君了!你以為你等區區伎倆,能瞞得過老夫與郾城君的雙目么?!”
“郾、郾城君……”
甘召微微張了張嘴,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帳內的蒙仲,見后者神色難以琢磨地看著自己,一時間竟說不出什么解釋地話來。
唔?
本來蒙仲還沒怎么在意,甚至于,因為李兌提到自己而有些尷尬,畢竟他那些所謂地‘推測’,都是他信口胡謅的,萬一這秦使舉出了什么強有力的證據證明了秦國的誠意,那他到時候可就尷尬了。
可沒想到是,當他懷著患得患失的心情瞥了一眼甘召,想看看這甘召能否證明秦國的誠意時,他忽然發現甘召偷偷看向他的目光有些閃爍。
哦豁……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饒是蒙仲,此刻也不知作何表情。
而從旁,暴鳶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頗有些傻眼地睜大雙目,看看甘召,又看看蒙仲,半響后不動聲色得朝蒙仲緩緩豎起了大拇指。
瞎蒙居然也能蒙中?
這可真是太厲害了!
蒙仲與暴鳶二人都看出甘召的心虛,閱人無數的李兌又豈會看不出來。
只見他面色鐵青,指著甘召怒喝道:“來人,割下他的舌頭,將其亂棍打出營去!……不,割下此人舌頭后,給我關押起來,連同其隨從,全部關押起來,嚴加看守!”
甘召一聽大驚失色,癱軟在地,連聲求饒,但最終還是被幾名趙卒架了下去。
看著坐在主位上面沉似水的李兌,蒙仲與暴鳶無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下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