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久在他胸膛前拍抹了好幾下,悻悻地放下手。
她想留下南光樺一個人跟那姐妹倆推諉,扯順了挎包道“我趕時間,先走”
挎包的帶子被南光樺拉住了。
他跟姐妹倆人道“醫藥費、修車費,賬單發給我秘書。”
南光樺轉身又吩咐司機“打電話叫人再送一臺車來。”
最后才低一低頭,輕聲跟蘇珍久耳語“你阿媽讓我送你過海。”
南光樺也是懂怎么氣蘇珍久的。
她用行動演示了“忍氣吞聲”,不然呢,跟他吵,讓二房的人看笑話嘛
汽車很快就送來了。
南光樺很紳士地打開車門,蘇珍久瞪一瞪他上了車。
司機仍用剛才那個。
南婉佳沒想到自己成了吃汽車尾氣的,跺著腳說“那個壞種,肯定是故意讓司機撞上來的。我的新車啊才一個星期,就要送修理廠。不行,我要去找爺爺告狀。”
南婉靈比她清醒“算了吧,捉賊拿臟,你又沒有證據。嘶,倒霉,脖子快斷掉了。阿媽說的對,南光樺這個壞種,對南家人沒有心肝的。”
司機很機敏,一發動汽車,不用人吩咐便升起了擋板。
蘇珍久真的很氣,她準備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跟南光樺吵清楚。
第一件,舌乚倫這種話,是好人說的嗎
第二件,撞車這種有可能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事情,是哪個瘋子想出來的
第三件,她的阿媽,難道不是他阿媽
可她思索片刻,還是揭過第一件事情不提,陰陽怪調地說“你的司機跟你多久啦到底行不行啊剛剛才撞完車,你還敢用”
有擋板,也不能完全擋住聲音的好嘛
司機扁扁嘴,委屈。
南光樺脫掉西裝,隨手扔在一旁,越發顯得黑襯衫皺皺巴巴。
他的心情比早上好多了,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不想順著這個問題往下聊。
蘇珍久深吸口氣,別過臉,看向車窗。
她怎么忘了,她跟他吵不贏的。
他一向只負責撩火,而后一派淡定地看她氣急跳腳,又不能真的下狠手弄死他。
這是他的惡趣味。
看她像個baby一樣,輕易被他掌控,即使手腳亂飛也無力反抗。
蘇珍久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他回到南家的第二個月。
被嬌養長大的獨生女,突然變成了贗品。
從驚恐到麻木,各種情緒累積,她只能跟著晏景鋮胡鬧來宣泄情緒。
晏景鋮帶著她山道飆車,整晚夜不歸宿。又帶她夜店買醉,喝醉的人真的可以忘掉許多事情。
晏景鋮跟她講“別怕,你忍兩年,等我成年娶你回家做晏太太。”
如果沒有南光樺,她的即定人生還真是那樣。
出國留學,然后和不是晏少也是其他什么少的男人聯姻。
南光樺第一次將她堵到了樓梯拐角,“聽聞你賭運一向極佳,我們賭一把,就賭你很快不姓南,我輸我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輸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斷掉聯系。”
“吃不吃葡撻”
南光樺低沉的聲線,突然在耳邊響起。